已非是珍宝这么简单了,还需在前面加上“稀世”二子修饰方可了。
树春凝神望着蜡烛,脑海中却是回到自己夜晚燃烧蜡烛的场景,突然,树春眼睛明亮起来了,他顿悟了,自己燃烧的蜡烛有许多不足之处,而最让人难以忍受的有两点,其一,蜡烛需要时常剪灯芯,保持火焰明亮不灭,正如唐代李商隐的诗句中描述的“何当共剪西窗烛”;其二,蜡烛燃烧时,火焰带烟,气味难闻。
树春想明白了,不禁望着那高一丈的新型蜡烛,这个高度,谁能够得着去剪灯芯啊!显然是不需要的;另外,蜡烛火焰明亮,看不到黑烟,也没有闻到特殊的臭味,显然是没有黑烟和臭味的。
“这是作坊里制造的新型蜡烛,采用了新型浸油棉质灯芯,原料还是脂肪,只是在制作过程中,添加了我们这里的矿产,天然碱。”仲信略略解说了一番,便不再往下说了。
树春有些恍然,原来是制作蜡烛的工艺改良了啊!难怪摒弃了过去的弊端了。
至于天然碱,这东西是本地特产,在附近五县要多少就有多少,可谓取之不尽用之不竭;除了天然碱,蓝晶石c珍珠岩c铸型用砂等也是遍地都是,而且质地极佳;另外,附近五县还有丰富的煤炭,金矿c银矿c水泥灰岩c耐火粘土c大理石等。
值得一提的是,开封府孔府能够炼制不殊的琉璃作品,也是有几分原料的功劳的;而白沙镇里的砖瓦建筑粘合所用的水泥,就是源自本土的水泥灰岩。
“孔叔,你此去开封府,诸事都顺遂吗?”仲信关心地问道。
树春闻言,便拉回了飞旋的思绪,好整以暇地说道:“假公子的威名,事情都已经办成了。”
仲信眉头一挑,心中一喜,笑着问道:“那还要请教孔叔了,都哪些事情办成了?”
树春嘿嘿一笑,身子直挺,微微前倾,低声说道:“老夫人让我从孔家择亲一事成了,选中了得禄家的惜月小姐;公子让我从得福家迁来琉璃坊,事情也已经成了,而且,这琉璃坊是得禄送给女儿的嫁妆。”
仲信颇觉疑惑,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这琉璃坊该是得福家的产业吧,现在怎么成了得禄家的了,这其中该是有是非曲折吧。不过,这总归是孔家的家事,是他们孔家兄弟之间的争斗,与仲信无关,他只要能将琉璃坊握在手中即可,任谁也再难以夺走的。
为此,即便是承了得禄家的情,亦或者是受了得福家的憎恨,又有何妨?
“好,好,好,孔叔出马,马到功成!”仲信哈哈大笑,激动难以抑制,望着孔树春,觉得他真是一个有本事人呐!这也让仲信开始深信,自己身边并不缺乏人才,无需都从外面招揽。
另外,仲信也在走另外一条路,自己培养人才,例如,周氏学堂,周氏武馆,只是,这条路还未见成效,不知能否走通。
至于琉璃坊,仲信非是要制造琉璃,而是生产玻璃。玻璃作为一种特殊的材料,应用十分广泛,尤其是在日常生活中。仲信正是看中了玻璃的应用广泛性,看到了它在这个时代美好的前景和无限的可能,看到了它将来发展成为了一头凶猛的吞金兽,是以,仲信使尽千方百计都会得到琉璃坊的。
仲信之所以如此笃定自己的猜想,非是凭空臆测的,而是因为仲信曾看到过一则趣闻,法兰西皇帝拿破仑三世喜欢炫耀,他常常宴请贵族大臣,在宴席上,所有的餐具都是银质的,唯独拿破仑三世用的一个碗是铝制品。为什么贵为法国皇帝,弃用高贵而靓丽的银碗,而使用色泽暗淡的铝碗?只因为,当时炼铝十分困难,铝是作为罕见的新事物出现的,其珍贵的程度超过了黄金白银!
而现在,玻璃的处境和铝是何其相似,两则在后世都是作为基础材料被广泛利用的,在此时,都还是十分难以炼制的,一旦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