稼必然是会减产的,甚至是减少一半的产量,可是,当他亲眼看到庄稼如此稀疏时,仍是不免痛惜啊!周家也是有大批土地种着庄稼的,等过了这个五月,周家就有两百多顷土地了,若是按照这样的年景发展下去,即便是种上神物番薯,也将会回天乏术啊!
毕竟,若是天公不作美,任你种上什么都白搭!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了,树春终止了联想,掀开车帘往外看着,这时,有家仆过来告之。
“前面有关卡拦住了去路,大公子正在与设卡的人交涉!”
树春微微皱眉,他清楚地记得,来时,此地还没有设卡,当是这二十天内的事情。
树春感觉到事情非比寻常,急忙下了马车,往前走去,想要看个究竟,及到了近前,看到了所谓的关卡,不过是一颗推到的大树,而那些看守的人员也非是穿着官衣,这就奇怪了,难道是遇到流寇拦路打劫了?
树春神经一紧,随即又松开了,这绝不是一伙流寇,因为他们服饰整洁。而流寇想要保持服饰整洁,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另外,流寇还能跟咱们说这么多废话,只站在前面,不下来搜搜财货,那这伙流寇也太不合格了吧。
未及,孔老二的大儿子,承乾,与众贼商量完毕,给了银子,众贼便搬开了路障。
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树春满怀疑惑回到马车上去了,马车又开始启动了。
没一会儿,成乾跳上了树春的马车,坐在树春对面。
“孔叔,母亲让我来跟你说一说路卡的事情。”
得禄有两子两女,除了惜月还未出阁,另外三人都已经成家了,这次,跟随马车而来的,是孔二夫人,还有三个子女,得禄还留在开封府处理杂事。
大女儿已经嫁人了,身在夫家,自不必再说了;大儿子成乾,性格敦厚,处事稳重,颇具智慧,是得禄培育的接班人;二儿子承坤,性格跳脱,聪慧喜人,有急智,得禄正想着给他某一个出路;小女儿惜月,端庄大方,做事果断,有谋略,得禄觉得她与仲信正匹配!
树春点点头,即便是成乾不过来,他也是要把他叫过来的。
“嗯,你仔细说给我听听。”
“孔叔,他们说他们不仅在这里设了关卡,还在殷川县四面官道上也设了关卡,以后税使就不得再进殷川境内横行无忌了,他们将收取过往车辆的过境费和保护费,过境费按车辆收取,一辆马车一两银子;保护费按人头收取,一人十个铜板,小侄不欲与他们起了争执,就花钱通过了。”
树春听罢,心中起了别样心思,只是还不能完全确定,也不便与人讲明,便回道:“你做的很好,那些人可能大有来头,我们先平安回到白沙镇再说其他。”
当晚,一行人入了殷川县城,也不必再寻客栈了,直接进入了周府了,此周府正是仲信为憧憬置备的府宅,如今,憧憬回到白沙镇去了,府宅也就闲置了,正可以用来招待得禄一家人。
一夜安寝,次日一早,吃过了早餐,一行人便又动身了。
殷川县,距离白沙镇有三十五里路,一日间必能到达,是以,不必再急切赶路了,马车晃悠悠地往前走着。
等出了府门,却是发觉今日街上的行人比往常要多,还多是往县衙的方向靠拢,这只有出了大事,百姓才会如此聚集的。如今,殷川县城已经是周家的势力范围了,这里绝大多数的店铺都是周记,其余的别家要么被周家挤走了,要么被兼并了,还有就是被打砸了。是以,树春还是要打听一下的,遂嘱咐一名仆人去问一问路人。
片刻之后,仆人回来禀告道:
“管家,百姓们是去请求县老爷将今年定性为灾年,希望可以减免赋税。”
树春听罢,不觉点点头,今年的确是灾年。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