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两;周氏车马支出累计九百两
共计:五万四千三百五十两
周仲信在心中默默地计算一番,得出这三个月周家欠外账,两万四千四百八十一两银子。周府财政严重透支!之所以透支这么多银子,周仲信默默地看着账本,发现主要还是兼并土地造成的;另外,就是周氏工坊建桥,挖湖,建房所致;最后是周氏车马扩张了车马和人手。
周仲信不由得摇摇头,接下来他还要挖更多的人工湖,兼并更多的土地,收拢更大的灾民,只是,银子总是不够花。这天下的银子,都去了哪里了?
周仲信眼神闪烁,暗想,真想天上掉下来些银子回来用用啊!天上会掉馅饼吗?
“仲永呐!周府还是要以开源为主,你有什么主意啊?”周仲信收拢其心思,看着孔仲永,笑着问道。
孔仲永明白周仲信存了考教的心思,微微一笑,他身为周府钱粮大总管,每日每夜心中所想的,不外乎就是开源节流,这怎么能难得到他呢!
“公子,我以为,方圆十里两千户的百姓,既然失去了土地,也就不能算作农民了,我们可以强制他们使用我们的煤炉子和蜂窝煤,抵偿一部分外债;另外,我们养着那么些武士,完全可以让他们去捣毁对手的商铺,对百姓强买强卖;再是,对方圆十里,一万两千余口百姓征税,他们已经失去了土地,不必向朝廷交税了,又受到周家的庇护,自然要向周府交税的。”
周仲信听罢,微微点头,笑着说道:“你说的这几点都是切实可行的好主意,也是最安稳正经的法子。”
孔仲永受到夸奖,不禁有些沾沾自喜了,笑得合不拢嘴了。
“这几件事,要分开来做,你说的第二条强买强卖,可以做了;第三条向百姓收税,暂时就不要想了,易遭朝廷忌讳。”周仲信略略地沉吟着,分析道:“第一条推广煤炉子,不必操之过急,这是一件水到渠成的事情,试想,百姓没了土地和柴草,还能不想别的办法生火做饭?”
孔仲永自然是已经分析透了,此时,再听周仲信逐条评价,竟也能逐一说出利弊,不由得十分佩服。
“其实,这些还都只是杯水车薪!”周仲信看着孔仲永,感慨道:“农民,真的没有几个钱了。”
孔仲永认同地点点头,他赞成这句话,可是,这也不是全部办法啊!农民虽然钱少,却是胜在量大啊!朝廷不也是靠着收这帮农民的税,供养军队和官员的嘛。
待孔仲永走后,展有为也过来汇报工作。
“公子,武馆新招募五十名武士,已经完成了。”展有为笑着说道。
周仲信略微惊奇,这不过才几日功夫,展有为就已经招齐了五十名武士,这也太迅速了吧。
“展馆主动作竟是是迅速!这其中是否别有缘由啊?”周仲信好奇地问道。
“小人正要与公子说明,”展有为好整以暇说道:“这一批五十名武士皆是从北边逃回来的士兵,属河南项城人氏,因为有家不能归,所以特来投奔公子。”
周仲信微微皱眉,这逃兵历来是为周仲信所不喜的,这一点,展有为心知肚明,可是他为何还要收容呢?
“公子容禀,”展有为继续说道:“这五十人有所不同,他们虽是逃兵,却个个作战勇猛,屡屡与建奴厮杀,堪称是有志之士。只因为不满上官克扣军饷,欺压良善之辈,殴官逃逸至此。他们本意是要回乡落草为寇,只因周家招纳武士,特来寻求庇护。”
周仲信眼神闪烁,按说殴官逃逸,实乃大罪,只是,周家没有官身,怎么能庇护的了他们呢,而且,强行留他们在白沙镇,只怕会给周家带来不测吧,这个展有为也有些太高看周家了。
只是,这群逃兵想要在项城县附近落草为寇,这实乃触动了周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