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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风白回去的时候,言裕皓趴在电脑前已经睡着了,他没吱声,回去洗了个澡,回到房间看见角落里摆着的画架,上面一副还没有完成的画,这是他应聘之前画的,到现在是有好长时间没有画了。
他把画架立了过来,上面是一副风景画,可是那副画上却有着特别显眼的一个女孩,穿着白衬衫黑裤子,扎着马尾,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干净而舒服,手上提着一个速写板,在仰着头观察风景。
陆风白看着画,不由一笑,修长而干净的手指抚摸着已经干了的画,指腹从画上的女孩的脸上划过:“原来我一直画的是你啊!”
第二天陆风白去上课的时候,一如既往的比之前早到一些,今天他到的时候,秋辞的座位上已经早早的坐上了人。
他走进来时,秋辞似乎被吓了一跳,从画板中探出头看了一眼陆风白。
陆风白朝她一笑:“来的挺早。”
秋辞模样略微羞涩,点了点头:“老师也很早。”
“你今天画的时候还有没有画不下去的感觉?”陆风白说着走到她旁边看了看画板上的画。
她没有画素描,而是画了水粉画,颜色上比一开始进步了很多,至少撞色少了,颜色的浓度也提高了。
“进步了不少。”陆风白好不掩饰的夸赞道。
秋辞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手中的画笔在桶里涮了涮:“这花有些难画。”
“花其实挺简单的,只要了解了它的走向铺上颜色就好了,一开始画不需要那么多讲究,细节是后面往上添的,就像画苹果一样,了解它的面就好了。”陆风白站在他身后解释道。
秋辞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的眼睛睁落在自己的身上,神色与她之前所见的不一样,竟然有几分温柔,那眼神莫名的让她的心咚咚的跳的快了些。
当她与他四目相对的时候,他的眼睛就会立刻移到画上,神态自然毫不做作。
或许是陆风白的神色太过自然了,秋辞也没有多想,于是说道:“老师能帮我改一下吗?”
“可以。”
秋辞从自己的位子上起身,陆风白坐在她的座位上,她便站在他旁边静静的而看着,每次看到陆风白画画,秋辞就会感觉十分的美好,他画画的时候神色十分专注,那双眼睛十分的明亮。
而每次秋辞总会忍不住把视线落在他的脸上,当他涮笔之时,秋辞才会反应过来,看着画板上的画,仅仅是动了几笔,就和她刚才画的完全不一样了。
仿佛,多了一丝生命力。
“给你画了一朵,后面的自己画。”陆风白起身将笔放在桶里。
秋辞有些郁闷,他的这种境界她要什么时候才能达到,可是一想到她比自己多学了这么多年,一下子就释怀了。
教室里的人渐渐的来齐了,水粉这种东西好像也到了瓶颈期了。
秋辞低着头扶着额头有几分郁闷,屋漏偏逢连夜雨,可能说的就是她现在这个样子了,素描到了瓶颈期,水粉也到了瓶颈期。
旁边的孙肖安似乎把手头上的画画完了,于是十分得意的松了一口气,看着秋辞,得意的问道:“怎么样,画完了吗?”
秋辞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有几分绝望:“我画不好画了,你帮我改一改,让我找找感觉。”
孙肖安似乎很诧异,看着秋辞:“你确定,我的风格和你可是一点也不一样啊!”
他们两不是一点不一样,简直是一个正一个反,一个精致,一个洒脱,秋辞总是喜欢把什么都画的十分细致,而他却总是画的十分潇洒,每一笔都十分的大胆。
刚开始画画的时候就是因为他太洒脱了,画面经常就是一片狼藉,于是乎就被之前的老师夸奖说:此人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