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黑乎乎地,什么都看不清楚。在加上我本来就是做恶梦吓醒的,看到窗前站着个人影后,就是一哆嗦。失声问:“谁?”</p>那人没有回答,依然直挺挺的站在窗前,我忙将灯打开。才松了口气,原来是陆涛站在窗前。正冲着窗窗户往外看。</p>正常情况下,我突然将灯打开,陆涛应该有所回应才对,比如回头看一看。或者动下身子,可是他什么也没有做。虽然我觉得些怪,但眼下我ku裆里湿乎乎地,所以第一时间还是先去了厕所,把裤子脱了泡在了水盆里。然后才光着身子往回走到,心里还想,尿裤子这事千万别让他们三个知道,要是知道我这么大人还尿裤子,肯定得笑掉大牙。</p>将门推开,房间里的灯已经灭了,我估计是陆涛关的,可一抬头却发现陆涛竟然还站在窗前。这时我才发现有点不对劲,深更半夜他站在窗前在看星星吗?</p>显然不是,他更像是在撒癔症。我伸手开灯,摁了几下却没有反应。</p>“涛子,涛子,你干嘛呢?”我低声问。</p>陆涛没有理我,连头都没有回。我心中越发奇怪,就想上前看看,可还没有迈步,房间里的灯就亮了。在灯亮起的瞬间,陆涛也转过了身子。</p>刹那间,我看到了一张惨白的脸,两眼直勾勾的,让人不寒而栗。我想到了催命香,陆涛是鬼上身,来向我索命的吗?</p>我吓得浑身发抖,转身就往外跑,刚出屋门,就莫名其妙的被绊倒在了地上,摔了个大马趴,我惊慌的回头去看,却发现陆涛不见了?</p>人呢?</p>我挣扎着想地上爬起来,可是脑袋却砰砰直跳,就像有人在用拳头砸我的头一样,全身使不出力气。就在这时隔壁的房门开了,紧接着我看到了两条毛茸茸的大腿,在往上看就是一条大花裤衩。</p>“陈放,你怎么了?”是赖月金的声音。</p>“涛子他……他中邪了!”我惊慌的说。</p>月金将我从地上搀起来,我两条腿软的就像面条一样,怎么也站不住。直到月银从屋子里出来,他们才合力将我拖到沙发上。</p>月金进了屋子去看陆涛,没过多久他一脸惊慌的跑了出来,结结巴巴的说:“涛子他……他……他跳楼啦!”</p>我情不自禁的啊了一声,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p>再次醒来,天已经亮了,屋子里有七八个警察。月金和月银正坐在客厅里接受询问,我则躺在月金的床上。我刚想从床上坐起来,一个上了年纪的瘦警察就来到了床前,面无表情的说:“醒了?”</p>“涛子他怎么样了?”我是失声问道。</p>“死了。”</p>我脑子嗡的一声,差点从床上翻了下来。如果是我带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回来,出事的也应该是自己才对,为什么会是陆涛?此时,我最想做的就是给嘴伯打个电话。</p>“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p>我不知所措的点点头。</p>“你是昨天回来的?”</p>“是。”</p>“之前你去了哪里?”</p>“回家。”</p>“回家做什么?”</p>“参加我二叔的婚礼,不,是葬礼。”</p>瘦警察找来把椅子坐下,饶有深意的看着我,问:“到底是婚礼还是葬礼?”</p>“葬礼。”</p>“你亲眼看到死者从楼上跳下去的?”</p>“没有亲眼看见,我只是看到他在窗前站着,然后一转身就没人了。”我实话实说。</p>我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听我讲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