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要我走是吧?」
他明明还爱她,明明还要她,明明就放不开她,为什么他硬要假装大方让她走?难道他就不能为他自己自私一次吗?
可是就算他变得这么犹豫不决,如此的懦弱不安,她还是不愿意放弃他,因为她爱他呀!
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沈默亚吸吸鼻子,眨眨眼,就是不让泪水掉下来·
「你真是我见过最懦弱的男人!」冷冷的丢下这句话,沈默亚拿起皮包,绕过他开门离去。
砰!大门被狠狠甩上的声响,大得让人无法忽略。古慕天僵硬的伫立在原处,连回头看她离去的背影的勇气都没有,他就像尊没有生命的雕像般站得直挺挺的。
她……终于走了。
七年前,他是刻意避不见面,让时间冲淡两人之间的一切。
七年后,他是当面亲手推开她,这种感觉,竟然痛得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没有一丝欣喜,他尝到的是椎心痛苦,还有浓浓的寂寞、浓浓的空虚,更多的是……对她的歉意。
他还是走不出心底那层疙瘩。
他缓缓的转过身,那扇黑色大门就像一道隔阂竖立在两人之中,他与她似乎再也无法回到从前。
无尽的悲伤与苦楚席卷了他,他无法抑制不断涌至喉头的酸涩,再也承受不住的落下泪。
是谁说为了所爱的人好,就要为她着想,给她最好的选择,那么成全所爱的人的人就会快乐?
可是他却感觉到比过去七年更揪心的痛苦……
「喂!我们再来赌一把,如何?」
正埋头苦干的酒保闻声立刻抬起头,一见来人,只差没有夹着尾巴落跑。
「我的老天爷啊!大哥,你又有啥新把戏呀?」酒保倒退三大步,简直把眼前的长发男子当成瘟神了。
长发男子瞪了酒保一眼,「喂!没礼貌!你这是什么反应啊?难道我会吃了你吗?」他不爽的吱了声。
「呃……」酒保立刻拚命摇头。其实他的心里早就点头点了不下百次,但碍于眼前男子的嗜好实在太特别,他选择聪明一点,配合大爷他。
「就是说嘛!」长发男子满意的点点头。
「这次是赌什么呀?」酒保小心翼翼的问,毕竟上次差点变成筹码的经验太吓人,他还是先问清楚再做决定。
「赌什么……」长发男子沉思了会,「还没想出来耶!等等再说好了。」
「啊?」酒保错愕的瞪着他。那他可不可以不要赌了?
「你有没有发现这三个多月来,老板的心情很不好?常常一个人发呆,上班很不专心,连客人的名字都会喊错?」
酒保皱眉歪着脑袋回想最近这些日子老板的情形,他纳闷的摇摇头,「有吗?我不知道耶!」
「你的脑袋除了装一些酒类的知识以外,还能装些什么啊?」长发男子没好气的说。
欵!干嘛瞧不起他这个当酒保的?他也很专业好不好!酒保忿忿的在心底摇旗抗议、呐喊。
「算了,算了。」长发男子以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表情睨了酒保一眼,才继续说:「我们就来赌是谁让老板这么失常。」
「这是什么烂题目呀!」他哪里知道是谁让老板这么失常!他又不是二十四小时跟拍老板的狗仔队。
「你的意思是你不想赌吗?」长发男子撩起垂落在胸膛上的发丝把玩,懒懒的问。
「我又不知道,怎么赌呀?」酒保翻翻白眼。
「唉!果然是个只会调酒的小酒保呀!」长发男子凉凉的说。
「喂!你好像很看不起我的专业喔?」酒保放下手中的瓶瓶罐罐,生气的擦腰问道。
「我只是不喜欢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