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帛来得实惠,赏那一些有的没的,金子首饰的,她花个工夫拿去银楼兑换还不算什么,赏她那些什么字画、名壶的,宫里的玩意儿上头可都是有标志的,不仅卖不出去,更没人买,放着碍眼又占地方。
想卖掉,还得费事地把宫里的标志刨掉,才能拿到黑市卖,可这价钱上就差了十万八千里,这样她会呕血、会心疼的!
她拿起那迭银票开心地数着,赫然发现一块被压在银票最下头,类似琉璃般通透的红色玉佩。
她好奇地拿起来仔细的瞧着,不解太后为何将这块玉佩放在最下面,还有这玉佩似乎还有另一半?
这时她想起了上车前常贵公公的交代,既然太后要她小心保管,她小心保管好便是,别多加揣测,于是自包袱里取出一条金丝银线穿过玉佩上的孔,戴在脖子上,贴身藏好。
之后她开始将那些打赏分门别类地分好,挑出一些样式较为特别,或是较为稀有的打赏另外收妥,其他较为普通的饰物全放在一边,准备回去后把那些标志刨掉,拿到黑市卖。
她还没回到黎府,得了消息的黎家人早已站在大门外等候,除了黎老夫人外,所有人,甚至连那些连面都没见过的亲戚全堵在大门边等她。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过了她认祖归宗的日子了吗?那些亲戚怎么还没回去?
马车才一停下,所有人即刻涌到马车边等她下马车,卫风伸手让她搭着走下车。
“卫风,劳烦你了,回去麻烦你跟王爷说一声,感谢他这几日的照应。”李玥晴对着卫风略行个半礼。
“姑娘客气了,这是在下的职责。”
“你快回去复命吧,我想王爷等急了,别忘了转告王爷我交代的事情。”
“是,在下告退。”卫风跃上马车,扬长而去。
李玥晴站在大门前,看着这一群紧盯着她认识的、不认识的人,完全高兴不起来,每一个看她的人眼光很复杂。
黎敬白是满脸得意,江玉枝是眸光复杂,两位姨娘是满脸巴结的笑,至于那些姊姊们眼里,看到的只有嫉妒和愤恨,其他亲戚看她的眼神估计是像上动物园看猴子一样,好奇又惊奇。
如果可以,她真想把卫风叫回来,直接让他将马车驶进她的院子,省得看到这一群人,尤其是那一脸自得意满,仿佛全是他功劳的黎敬白,真不知当初是谁让她别扯上黎府的。
她才撩着裙摆,在众人七嘴八舌的簇拥下准备进入黎府,便听见齐弈喊她的声音。
“晴晴!”一接到她终于自宫里回来的消息,齐弈一刻也不多做耽搁便赶过来。
“弈哥哥。”她回头只见一袭月白,丰神俊朗的齐弈朝着她优雅而来。
“你终于平安出来了。”齐弈觉得没有什么事情比她安然无恙地站在他眼前,更让他感到开心的。他重重松口气,提出,“一会儿弈哥哥在醉香居摆酒席,为你压惊,同时庆祝你平安历劫归来。”
“弈哥哥,你嫌我事情不够多啊,改天吧,我很累,要睡觉!”她毫不客气地瞥了周遭这一群围着她的人,摆摆手朝下人吩咐,将东西安置到她院子后,径自走进大门。
齐弈就这么被她晾在大门,他的身分是何等尊贵,李玥晴竟目中无人地连甩都不甩他。
黎敬白见状,尴尬地涨红了脸,赶紧上前将人迎进府里,好茶招待,又连忙朝江玉枝使眼色,要她去把李玥晴给拖回大厅。
李玥晴走到半路被江玉枝给拦下。
“小六啊。”
“夫人!”
“小六,我知道你在宫里这几天肯定不好过,回来后理应好好休息,可……你爹的颜面还是得帮他维持,齐公子身分尊贵,跟你又是好友,不好就这么……”
当时老爷的话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