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陀立刻板起脸孔。“我警告过你多少次,别在外面惹是生非。”
“不是我的错,是他们要把“小黑”捉去煮香肉吃。”孔影白激辩。
孔陀息事宁人地说:“以后见到他们闪远一点。”
“我又不是老鼠,为何见到他们要躲?”孔影白大表不满。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一事不如无事,你懂吗?”孔陀苦口婆心地劝道。
“爷,你这种教法,难怪我会被人笑娘娘腔!”孔影白不服气地嘟着嘴。
“笑又不会死,我是担心你被打死。”孔陀如同吞下鱼刺般困难地咽口水。
孔影白嘴硬地说:“我不怕死,士可杀,不可辱。”
“在我眼睛没闭上以前,不准你死。”孔陀心系着皇命。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孔影白得理不饶人。
“不准顶嘴,否则我就罚你一个月不准跨出房门半步。”孔陀威胁道。
“我又不是黄花闺女,老是要我足不出户,迟早有一天我会闷死在家里。”
这时,原本在桌下享受骨头的“小黑”,突然走到孔陀脚下,以身体摩挲孔陀的小腿,仿佛要老爷爷不要责怪小主人,她是为了保护它而打架。孔陀把脚伸出鞋子,用脚底抚著“小黑”的头。“明天我就去找阿武他爹,要他管好阿武。”
孔陀心疼地看着影白脸上淡淡的青紫,他知道她一定事先做过处理,她肯定被揍得很惨,为了不让他操心,她应该是找血珀疗伤才会这么晚回家;而事实的来龙去脉正如他所想,他的头发虽全白,但他的眼力依旧锋利。
这个小村,只适合像他这种一脚已经踏进棺材的老人等死,并不适合年轻人鸿图大展。他也曾想过要告诉影白真相,要影白到南明,或是加入天地会,以驱除鞑虏、回复大明为使命;可是影白毕竟是窈窕女,国家大事应该是交给男人,特别是她的兄弟们去操心就可以了。
养了她六年,两人的关系早已超越君臣,他是真心真意当她是孙女般疼爱。
当年,被长平公主召唤进宫的官员非常多,可是来者甚少,就算来了,也是抢着要带太子们逃命,留下公主们没人要,所以委由太监和宫女们担负大任,他若没记错,御厨好像也抱了一个公主走,场面乱得可怕。
以他的年纪,和腿疾的毛病,绝非保护皇室成员的最佳人选,其实他算是候补的,因为影白是长平公主的亲妹,当时身染重病,长平公主特别指派两名大内高手和他一起保护影白,只不过那两名大内高手太过招摇,在途中和女真人杀起来,最后死于乱箭之下。
以长平公主的能耐,想要找到影白并非难事,只是女孩子家,最大的幸福是嫁个好郎君,安安稳稳地过一生,这是他个人一厢情愿的想法,他也明白,长平公主未必会同意……“爷,你在想什么?”孔影白见他迟迟未动筷子,忍不住开口问道。
“想治病的事。”孔陀捋了捋白胡,一副很困扰的模样。
孔影白挟了块鸡腿到爷碗里。“别想了,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真嫩,入口即化,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孔陀真想替她办嫁妆。
孔影白偏着头,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似的,一脸不解地问道:“爷,什么是小鸡鸡?”
孔陀猛地呛了一声,拍拍胸口,咽下岔气的口水。“你说什么?”
孔影白纳闷地说:“阿武说我连小鸡鸡都不知道,他怀疑我不是男儿身。”
“不用理他,他以后不会再找你的麻烦。”孔陀心虚地扒了一大口饭。
“爷,你还没解释小鸡鸡是什么?”影白决心把家里的锅都打破也要问明白。
孔陀胡诌地说:“小鸡鸡就是未成年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