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便默认了。
“再一盘丝瓜。”
“等等。”程盼儿阻止道:“丝瓜性寒,我不能吃,而且就我与孙兄二人,怕是吃不了那么多。”
“但……”
“莫非孙兄不敢吃茄子?”
“当然不是。”
“那就这样吧,小二,麻烦你了。”
小二手脚麻俐,很快便将饭菜送到。
程盼儿就着茄子扒饭吃得香甜。
他们这种行走班子出来的人,餐风露宿惯了,基本上没人挑食,也没条件挑食,真不行时,白谟沾盐都能吃得香甜。
孙潜在她对面吃得磨磨蹭蹭,尽扒白饭,心里想着,反正是自己出钱,要不还是再叫点什么来吃。
程盼儿却早他一步问道:“孙兄何以不动筷?莫非真的不敢吃茄子?”
“胡说,挑食这种小儿行径,在下怎么可能会有?”孙潜说着,便夹了一块一子入口。
这天中午极热,两人用完了午饭后,又点了一壶普洱茶。孙潜见左右已经无人才问:“这案子你有什么看法?”
“目前还不好说。”程盼儿抿了茶,啧了两下。比起茶,其实她更好酒,可惜酒也给禁了,“我想给几位姑娘再录写一次口供。”
“这怕是有困难。”孙潜叹道:“陈林两位姑娘已经被家人送到乡下去,另外两位姑娘也准备要出家了。”
饶是目前盛辉皇朝的女权是前所未有的高,失了贞节的女广的处境还是相当为难,为了不给家里蒙羞,出家便成了最好的借口。
“更何况,之前便派人去录写过口供,几位姑娘并不配合。”孙潜保留地。
程盼儿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录写口供便是要将自己受辱的经过再回想一遍,那几位姑娘不肯配合是正常的事,程盼儿之前办过的案子甚至有人一听到
要录写口供,就开始寻死寻活,其实录不到什么。
“我知道。”所以她刚才才没去接他递过来的那叠口供,“这次口供让我来,一对一,没有旁人。”
“知道了,我来安排。”
两人待未时过了,阳光没那么毒辣时,才离开酒楼,直奔城北的第二个案发地。
城北是最靠近皇城的一区,也是许多高官与皇亲国戚府邸的所在,住在这边的人非富即贵。
程盼儿到了这里,一样不去赵大人家,反而把路一条一条绕了个仔细。她耐力极佳,孙潜却渴得受不了了,提议请她到北大街喝凉茶。
“好啊。”她爽快地笑着答应了。
两人来到北大街,孙潜向兼卖茶水的草药铺子要了两碗乌梅汤。
“快喝啊,全城只有这间铺子能喝得到浮着冰的乌梅汤呢!”孙潜见程盼儿端着碗不喝,浮在汤上的冰渣都快化了,不禁催促着。顺着程盼儿的视线望过去,斜对面是间卖刀剑的铺子。
程盼儿收回视线,低头抿了一口乌梅汤,在口中含得回温了些,才缓缓咽下肚,咽下了酸甜,也咽下苦涩。
“邓伯……好疼啊……”
夜里,程盼儿蜷在床上哼哼哎哎。
邓伯拿了个汤婆婆过来,塞进她怀里,“拿去捂着胃。”
“呜呜呜,好热喔。”程盼儿抱着那个牛胃做的汤婆婆,眼角带泪地将它捣在胃上。
呜呜呜,好疼啊,胃疼背也疼。
“姑娘,大夫说你胃弱,寒凉冰冷的东西都不能碰,你怎么就是不听话呢?”邓伯边说边给程盼儿揉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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