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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活人,连死人也没瞧见一个。

    唉,这老大和嫂子到底是跑到哪儿去了?

    参天巨树遮去了刺目的阳光,淙淙的流水声窜入耳际。

    望着洞穴的顶端好一会,霍璃同这才试图移动自己睡得僵麻的手脚,可是这一动却扯动了伤口,引来了撕心裂肺般的疼。

    啧,真是活该啊!一时的不察,竟然着了人家的道。

    自己伤成这样倒也没什么,反正他皮粗肉厚的,再重的伤休养一阵子也就好了,只是累了倾儿。

    这不是他跌下山崖后第一回清醒,头一回他醒来的时候,正待在萧别倾的背上,他知道自己的重量对她来说绝对是负荷不了的,挣扎着要下来,可浑身是伤的他全身虚软无力,她也不肯,命令他不准再动,背着他一步步地走着。

    在她背上的他瞧着她那坚定的模样,破天荒的红了眼眶,向来刚硬的心更是软得一塌胡涂,可感动归感动,伤口造成的高热又让他沉沉的睡去。

    再醒来,自己已经置身在山洞之中,而且有些伤口都被包扎了起来。

    真是难为她了,竟然用那么纤痩的身子将他背到了这个山洞里,还得帮他打理这些血淋淋的伤口。

    「你醒了!」

    终于见他睁眼,萧别倾那一颗一直悬在半空中的心终于稍稍的放下些,刚去拾柴火的她连忙放下了手中的柴薪,仔仔细细地将他审视了一遍,又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

    见他没有轻举妄动,将自己的伤口弄得更糟,烧也退了,萧别倾满意的点点头,转身用刚顺手摘回来的叶子盛了些水递至他的唇边喂他。

    「好些了吗?」待他喝完了水,萧别倾这才开口问他。

    他昏迷两天两夜了,整夜整日的发着高烧,守着他的时候,她的脑海总是一遍又一遍的回忆起马车坠崖时,他用全身保全自己的景象。

    一颗心为他疼着、悬着,更悔恨自己为何想那么多,不肯跟他老实地吐露自己的心思。

    「疼!」霍璃同发现萧别倾有些出神,心思飘的不见影儿,自然不依,于是故意嘶了一声,喊疼。

    果不期然,他这么一喊,萧别倾登时宛若大梦初醒,急急地问:「哪里疼了?」

    「心里疼!」霍璃同抿着唇说,明明是二十好几的人了,如今瞧来却孩子气得很。

    听到他的话,萧别倾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真是有够不正经的,她担心得要命,他竟然还在那里开玩笑。

    「心怎么个疼法?」萧别倾唇角蓦地含笑,一只手悄悄地往下移到他包扎着的大腿上。

    「你忘了我是怎样用尽全部的心思才能保你毫发无伤吗?」

    霍璃同瞪着她问道,他从来不是君子,也没有施恩不忘报这种想法,为她做的一点一滴,他都希望她能牢牢记在心底,就算她现在对他没感情,但他相信长久以往,总有一天,他的好会塞满她的心。

    「记得啊!」萧别倾笑盈盈地说道,可压他伤腿的手可没留情,直接重重的按了下去,疼得他龇牙咧嘴的直呼她狠心。

    「既然记得你还走神,不理我这个伤员!」说归说,但霍璃同倒也没真的多生气,只是爱看她这样有生气的模样。

    「我哪儿不理你了?我走神是在想……」萧别倾蓦地住口,想说是在想她担忧他,也气自己,但却说不出口,只好转而说:「我是在想怎么把你带出去。」

    「今儿个第几天了?」

    在一阵你来我往的热闹之后,霍璃同终于正色问道,他坠崖失踪的消息不可能被瞒下,此时只怕已经传到了宫里。

    皇上若是知道他失踪了,必定心急如焚,现在宫里想必早已鸡飞狗跳了吧!

    「三天了!」

    这三天来真是度日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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