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歆闻言,腰侧莫名的痛楚教他抿唇不语。难道说他连他也骗?
“成歆,只有认定宫中还会出什么事,他没有把握在那种状态保护我,才会要我走。”
“少敏,你不要自己吓自己,也许……”话未竟,胸口爆开的剧痛教他说不出话,只能紧抓住胸口。
“成歆?你是不是也中毒了?”她赶忙扶着他,却发觉他浑身冰冷得可怕,立刻抓起被子裹住他。“这里有没有大夫?成歆,你等我一下,我去找大夫。”
“不用,这里只有咱俩。”他抓住她的手,就怕她踏出房门会出意外,毕竟萧及言对她恨之入骨。“我只是有点不舒服,歇一下就好。”
“可是……”她担忧地看着他。
“我没事。”他勉强扬笑,但心里却隐隐透着不安,勉强起身替她端来药。
“这是我在这院落小厨房熬的药,你先喝下再说。”
“嗯。”
“接下来,休息便是,不管有什么事,总得要养足精神才能应付。”他劝着她也劝着自己。
想起临行前夏侯欢摸着他的头,那是他从未有过的举止,这种种异常令人不安……如果他真敢骗他,他会诅咒他!
水榭里,他们足足等了一天一夜,问了又问首辅府里的下人,都说萧及言人在宫中未归,这透露着不寻常的气息。
但是,身份特殊的两人却不便外出打探消息,只能耐心地又从白日等到夜晚,直到二更天——
“萧大人,宫中的状况如何?”一见萧及言,成歆率先开口,却眼尖地瞧见萧及言官袍下摆染上的血,心头一凛。
辛少敏顺着成歆的目光望去,蓦地瞪大眼,等着下文。
萧及言疲惫地往锦榻坐下。“宫中暂且无事。”他跳过过程,直接告知结果。
“皇上呢?”辛少敏急忙问着。
萧及言冷冷睨她一眼。“如果不是你,今天宫中也不会闹出这些事来!”
“我……”辛少敏语塞。
“萧大人,宫中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成歆不让萧及言再指责她,追问道。
“如果皇上肯听我的早早就除去她,昨儿个就不会闹出那些事。”一想起那惊险瞬间,萧及言背脊又冒出冷汗。“昨儿个晚上,镇守崇阳的左军突然夜袭皇宫,直闯玉隽宫,一阵混乱之下,太斗和祝公公护着皇上一路退,然而不过才三个人如何抵得过上万左军,太斗身中数剑,祝公公亦是伤痕累累,最后皇上身上也连中两剑,千钧一发之际,李铎领禁卫护驾,才将皇上从鬼门关前给拉了回来。”
辛少敏听得浑身发颤,只因这情境俨然是她的梦境。
“现在呢?皇上状况如何?”成歆急问着。
“李铎带兵拿下了造反的左军后,皇上虽受了伤,但还是主持大局,以谋逆之罪办了左军都督,而后再差人通知夏侯决,为防武力造反,所以要取回所有兵权,限时要夏侯决交出边防兵符。”
成歆细思了下。“夏侯决答应了?”
“他不答应便等同谋逆,皇上可以直接将他拿下,所以他承诺早朝时交出兵符,在朝殿上交接。”
“这么干脆?”成歆不信,但更关心别的,“皇上的伤势不打紧吗?”
“他强自振作,可气色极差,一身龙袍都被血给沾湿了,能好到哪去?”萧及言揉着眉心,神情满是担忧疲惫,但余光一瞥及辛少敏,不禁冒出一肚子火。“当初我要皇上多加注意夏侯决不保庞锐一事,可那时皇上只惦记着和你们在玉隽宫里吃喝玩乐,忘了就算边防军调不回,夏侯决依旧可以煽动庞锐麾下的将军,如果皇上当时愿意听我的,今日岂会闹成如此?”
辛少敏闻言,无法反驳。她无论在另一个时空或在宫中过的都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