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歆看去,心头一颤。“你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根本无法——”
“成歆,能在后宫任意走动的男人,就只有皇上对不?”她突道,几条线索在她脑袋里慢慢拼凑,教她直瞪着湖畔的假山。
“也许。”
“成歆,没有那么多也许,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她微微动气,蓦地回头。
“你在掩护谁?”
成歆深吸口气,神色不变地问:“我有什么好掩护的?”
“玉宁宫的禁卫说,除了皇贵妃以外,无人出入,可是这里竟出现男人足印……”
成歆察觉她的心思,极力想要转移她的注意力。“就算出现男人足印又如何,这玉宁宫也是有太监的,或许是他们留下的足迹,而且你自个儿瞧,这足印深浅不一,也许根本是不同时间的不同两个人。”
辛少敏突地举高灯火,让他看清楚湖畔的草和垂柳。“我刚刚察觉一点不对劲,如果皇贵妃是被人给推下湖的,为何湖畔的草和垂柳完全没有被抓断的痕迹?基于人的求生本能,无预警落水时,一定会想尽办法抓住什么,不断地挥舞着双臂,而极可能抓到垂柳或草,但……什么都没有。”
“你到底想说什么?”
“如果说,皇贵妃不是被推入湖里溺死,而是被人杀死再丢进湖里,那么一切都解释得通了。”她说着,心微微惊颤,多希望事实真相不是如此不堪,可偏偏她是个专业的鉴识科人员,案发现场处处都是证据,只要用心去找,证据就在眼前。
“那太荒唐了,如果皇贵妃是被杀死的,难道她死前不会呼喊,庞皇后和殿里的宫人岂会无人听见?”
“是啊,所以唯一的可能,”她顿了顿,面露哀伤地抬眼。“皇贵妃是死在熟识之人的手里,所以她来不及喊,所以她会要宫女先回殿,因为她要那个熟识之人陪她再进殿里一挫庞皇后的锐气,殊不知竟——”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成歆低斥着。
“足印浅,是因为他一开始是一个人站在这里,瞧……只在这附近找得到姑娘家的足印,照方向看来两人是面对面,然后足印从下一步开始变深,那是因为他身上多抱了个人,加深了足印,而后一步步地走到湖畔,将尸体丢入……”她说着,眸光望去,彷佛案发瞬间重现眼前,教她倒抽口气。
“你这根本就是口说无凭!”
“不,还有一样铁证。”
“在哪?”
“回玉隽宫就知道了。”
两人从玉泉宫的假山走出,想要避开宫人回玉隽宫,岂料回程路上竟见一大票的宫人聚集在春福门前广场。想回玉隽宫就得经过这道门,而这时分照理说不该有这么多宫人聚集才是。
“不用管,快走。”成歆低声说着。
辛少敏应了声,无心理睬广场上发生何事,只想回到玉隽宫确定自己的猜想。
两人回到玉隽宫,辛少敏直朝夏侯欢寝殿而去,然而远远的就瞧见寝殿外站了人。
“你们去哪了?”夏侯欢面无表情地问。
辛少敏心头紧缩着,觉得今日的他令人不寒而栗,但这件事她不能不问。“大哥,能让我进你的寝房吗?”
“你食髓知味,迫不及待想替朕暖床?”他淡扬笑意,笑意却暖不了那双冰冻的眸。
成歆直瞪着他,充满警告意味。
祝平安就站在夏侯欢身后,一脸忧心忡忡,不断地朝成歆使着眼色。
辛少敏闻言,羞恼的道:“你在胡说什么?!”为什么要用这么不堪的字眼,彷佛在羞辱她!
“朕说错了吗?昨晚朕没让你……”
“不要再说了,我是要进你的寝殿找一样东西!”她恼火的打断他污辱人的话语。“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