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终于来临了。
她明明只作了这么几天的美梦。
是她太贪心了吗?曾几何时,她只要为一个杂志上出现的身影就能欢喜上好几天,后来,姗希望他能看见她、希望他能喜欢她……
越来越得寸进尺,最后甚至萌生了如果能够相守一生就好了这样的想法。
原先那个小小的愿望,就在她越来越无法餍足的yu/望中不停膨胀,像一颗气球一样不自量力地膨胀、膨胀、再膨胀,最近终于“砰的”一声爆破了。
反而什么都没有留下。
“把杂志拿出来。”见言欢动也不动没反应,楼客驭提高音量重复了一遍,她却如同受惊碣晦喵屋般的小兔子一样迅速抬眼看了他一眼,又慌忙垂下了眼帘,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把屁股底下的杂志递给了他。
楼客驭对言欢的反应感觉奇怪,难道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杂志上报导的内容跟他想的不是同一回事?
一目十行地看下来,他的脸色越来越铁青,这些报导不仅捕风捉影,甚至还无中生有,妄加推断,说什么“乐小姐魅力无穷,追求者前仆后继,刚踹走何少爷,楼少就趁虚而入慰问芳心,一片真心撼天动地,终于赢得美人归!”
“小欢……”怪不得小欢脸色发白,一定误会了,他慌不迭地想要解释。
彷佛他的话连着言欢身体的弹簧,闻言她重重一颤,小脸儿终于抬了起来,不知不觉间,大眼里竟已潮湿一片,看得他心疼不已,暂时竟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想不到她却扬着头,先声夺人:“驭,你是一个三言九鼎,言而有信的人对不对?”
“……当然。”楼客驭有些发愣,不知小警察这么问是做什么?
长而蜷曲的睫毛剧烈抖动,年轻的小警察望着一见钟情的王子,声音里有孤注一掷的偏执:“你说你会喜欢我一辈子的,你只喜欢我,就算乐小姐和何少爷不和了,你也不能趁虚而入,你只能喜欢我……”
她知道她是一个贪心的女人,一旦见识到幸福的真面目,就再也无法松手放人了,明明知道这样做不对,却还是控制不住提出了这么自私的要求,
“傻瓜你说什么呢?”楼客驭心疼地想拥她入怀。
小警察只是僵着身体,七月的天气,四肢冰凉得好像穿越了十公里的冰雪,“驭,你说过的,你说过只喜欢我……”嘴里却固执地说着说句话。
“我什么时候说过?”
楼客驭刚说完,怀里的小警察竟剧烈地挣扎了起来,一时不察,竟被挣脱开去,小警察扬着头,竟已是满脸的泪水,“你明明说过的,你刚刚才说过,就在海边……”言欢的声音渐渐地低了下去,转为像受伤小动物一样无辜的低泣。
楼客驭蹲下身子,亲吻她的眼泪,那么苦、那么涩,这个小警察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他都要心疼得有心脏病了。
“我的原话可是,“记住,言欢,我爱的是你,只爱你”,不是“喜欢”,是“爱”,无数个喜欢迭加成的爱。”楼客驭一字一字地慢慢说。
团成一团的言欢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黑曜石般一样的眼珠子彷佛浸在一片汪洋里,把楼客驭的整颗心都侵染,湿到一塌糊涂。
“因为在和乐氏谈生意,本来怕你担心,我已经把工作全权交给了副总,但乐颜大概想拿我来气何广野,指明要跟我面谈,我当时没想太多,一去就给了狗仔们话题,才惹出了这种事端。”三言两语地解释了一下原委,特意略去乐颜那工作相邀的那一段,怕如果真作不成生意,小警察又会把过错揽上身。
“这件事我没跟你说,是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你在乎,你应该理直气壮地骂我行为不轨,你是我名正言顺的女朋友,你有权利来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