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蒂珐傻了傻。
“我们做水电的很忙,按照规矩,你这种小工程不能挑时间,可是你偏偏指定这个时候,还让我们重新安排行程,你说工资加倍也没问题。”
这种话怎么可能出自她的口?她对钱可没这么看得开。
事到如今,蒂珐不得不开始怀疑有人在搞鬼,但会是谁呢?目的是什么?
“对不起,我没叫你们来,我赶着出门,先这样。”她转身就要拉上大门。
水电工往前踏一步,“不行。”
“要不,我把车马费算给你们。”她一咬牙,“加倍。”
“拿钱没办事,传出去不好听。只是简单的小工,一小时能搞定。”
“我家屋子没那些问题,我也没时间跟你耗。”
“你最好抽出时间。”水电工挤开她,往屋里走去,“完工前,我不会离开。”
“喂,你——”
五点半,范错为抵达派对场地。
换上较自在的便装之后,他揉了揉太阳穴。
不放心让蒂珐与玛丽乔周旋过久,他原本空出派对举行前三天要帮她,可是,交接工作比预想中繁琐,终结文书作业,引见继任者,硬生生拖掉这些时间。
进入场地时,他终于明白,蒂珐为什么深信只要他看到一切,就会体谅她与玛丽连手了。
因为它看起来不错——实际上,是非常不错。
他以严苛的目光打量周遭一切。为了保留惊喜,蒂珐连一张照片也没拍给他看过。场地里,只用黑、白、银三个色系做变化,黑色的硬件如桌椅餐台,白色的配饰如遮光帘、桌巾,餐具器皿一概是银色,看起来简约又大气,充满时尚感。
点缀其中,成为视线焦点的,是艳红玫瑰,一大把一大把的放在透明玻璃钵中。
场地前方有个小圆台,大约是一个阶梯高度,不至于高到像举办演唱会的舞台,也不会低得有损站在上面的人的存在感,一组闪亮亮的乐器安在其上。
一个服务生走向他,伸出手,“范先生,我来为你挂外套。”
“我太太呢?”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了下。有一通家里的来电?
他特意看了下时间,那约在一个钟头之前打来,蒂珐那时干嘛跑回家?
“范太太还没下来。”
“她到的时候,让我知道。”
“派对快开始了,范先生要不要先到门口迎接客人?”
“好。”他走过去,边打手机给蒂珐,却没人接听。
都这种时候了,她一定不会还在家里,他没费事拨回去,反正她随时会出现,随时!他了解她的责任心,她绝对不允许自己让他失望。
调低铃声音量,他收起手机,迎向第一组到场的贵宾。
十五分钟后,蒂珐还是没出现。
受邀而来的访客在此时达到最大量,他分不开身,尽管只是寒暄两句,点头握手,可当仅有他一个人在招呼时,没有临时走开的机会。
他一定要搞清楚蒂珐在哪里,在做什么,不交代一声就失踪不是她的作风。
找来音乐公司的人代他招呼后,他上楼到蒂珐订的房间,按门铃,没人开门,他改叫房务部的人送来门卡。等待期间,他不断查看手机。
进房后,没见一人。
他再拨她的手机,一串熟悉的铃声响起,就在附近,他走过去,发现她的手机落在床上。
“你们今天有人见过我太太吗?”范错为扭头问。
“范太太之前一直待在派对场地,直到三点半才回房。”
范错为想起那通来自家里的电话,想来这期间,她曾回家一趟。
一个可怕的猜测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