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又说:“再说以前的闵云涛不是这样的。就算车祸撞伤了脑子,也不可能变得如此彻底,是不是?还有你的兴趣喜好全都变了,从原本的草包男摇身一变成为文采出众、独步文坛的瑰宝,喜欢的‘用的,也全不像现代人会做的选择。”
不说别的,光看他坐在火堆前烧烤的样子,她竟有一种在看古装剧主角在山野中猎食,就地钻木取火的错觉。
闵云涛扯唇,答得从容悠然。“就算我的行为以及对生活、对选用东西的喜好像古人,也不代表我是穿越来的吧?”
他由旁人口中知道自己变了,虽然他并不觉得,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能一贯用车祸造成这理由带过。
而她所说的“穿越”太匪夷所思,让他很难相信,自己不是自己。
魏柔嘉知道自己的揣测太玄幻、完全没有科学根据,加上被他一双黑得像宝石的眼深深地直瞅着,她不自觉心虚了起来。
或许关于闵云涛的一切,只是她职业病犯,脑内小剧场演得太过火吧。
她略感失落地耸了耸肩,一派轻松地承认。“好吧!我的小小推断的确不足以证实那样荒谬的小说情节。”
她倒是承认得坦率,没有半点自打嘴巴的窘迫,这份率真隐隐牵动闵云涛的心。
魏柔嘉再次感觉到他的凝视,有些不自在地转移了话题。“我好饿,可以吃了吗?”
自从上半午与他相处过后,她觉得自己对闵云涛的想法变了。
她不再认为他那本大受好评的文学创作是用钱堆砌出来的假象,不再认为他是沽名钓誉的花花公子,而是有着真材实料,令她不得不佩服的创作者。
然而她因此也变得神经兮兮,忍不住在意起他的一举一动,甚至看着看着,总有种立场颠倒,被观察的人其实是自己的错觉。
魏柔嘉暗暗在心中喝斥自己,她不是高摇着反外貌协会的旗帜吗?这么轻易被影响,好像她已经不知不觉被他吸引了一样,让她不由得开始唾弃起自己。
魏柔嘉愈想愈烦,正巧空气里全是他手中那尾烤得金黄香酥的鱼散发出的鱼香,她索性开口喊饿讨食,瓜分自己对他放了超份量的注意力。
不知她如此烦恼,闵云涛大方地将手上那尾鱼递给她,继续烤着倒插在火堆边的下一尾鱼。
魏柔嘉偷偷觑着他,突然觉得,眼前的男人与那个在信里时不时要当她的男人很不一样。
眼前的他温和淡雅,言行举止对她有一种说不出的……包容?
她不懂,为什么闵云涛渐渐转了性?
难道他有多重人格?
意识到自己脑中的小剧场又开始自有意识的上演,她甩了甩头,把那突生的念头给甩开。
就在这时,闵云涛开口问:“烤鱼味道如何?”
忙着观察他,她都忘了手中有这么一串美味。她咬了一口,随后惊艳道:“超好吃,是什么鱼?”
“黑鲷。”
鱼肉鲜美,还有淡淡的香草味,应该是简单洒了盐,抓了旁边的香草塞进鱼肚里一起烤才组合出的好滋味。
闵云涛见她吃得津津有味,嘴角还沾着鱼油,不自觉又叉了一尾鱼,随意将烤叉倒插在靠近火堆的土里。
“你常自己这么吃?”
愈贴近便愈发现闵云涛的生活习性真的与一般人不大一样,或者因为被冠了大师封号,所以刻意让自己与众不同?
“偶尔。”
她点了点头,看他又小心拨着火堆另一侧、火光较微弱的炭火,正好奇他在做什么时,两条被炭火闷得发黑的东西出现在她面前。
他用叉子将黑噜噜的东西推到她脚边。
“要吃吗?”他问。
看那形状、那诱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