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音良好的宴会厅里,MAX的经纪人小白精明的眼睛像探照灯一样在人群里仔细搜寻。
这个知名社区的股东之一,就是MAX乐团的唱片公司老板,所以每一年他们在这里举办跨年秘密派对时,总是配有专属的休息室,虽然这几年来除了主唱阿杰之外,其他团员的使用率都不高,不过,经纪人小白还是照旧帮他们安排了房间,以备不时之需。
在鼓手法拉萨的体息室里,隐隐约约可以听见一个细微的呓语——
“夏文……还你……我不能收……”一个白皙干净的女孩在柔软舒适的床上翻了个身,模模糊糊的说了几个字之后,又回到了睡梦中。
她梦见夏文。
梦见他变成那个没礼貌的乐团鼓手,摘下墨镜后,态度奇差的问她怎么还不回家睡觉?
梦见他身上带着淡淡的烟味,让她出门前吃下去的过敏药当场破功。
梦见他和另一个长得不错的男人说话,然后她陷在舒服得教人忍不住叹息的云堆里,彷佛作了一个飘飘欲仙的美梦。
自从那一天他出现在她家五楼公寓,交给她一个牛皮纸信封就翩然离去后,她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对他一无所知。
他能循线找到她在南投的旧识,继而找到她台北的住家,她却除了他的名字,还有跟那个利国华老先生应该有亲戚关系之外,其他一无所知。
她没有任何可以联络上他的资讯,偏偏这阵子又没有时间再玄台东一趟碰碰运气,最后,迫于现实问题,她决定先找个工作养活自己和妈妈,然后再请休假去台东找他。
因为,那个牛皮纸信封,她要原封不动的还给他。
“夏文……”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跟那个MAX的鼓手有着一样性感的下巴?还有让人很想咬一口的丰润嘴唇……
张繁亦断断续续的梦呓着,从头到尾,房间里的其他人只听得清楚“夏文”这两个字。
“你说她只喝了一杯香槟?就醉成这样了?”
这酒量还真不是普通的差啊!都已经凌晨了,跨年liveshow早就宾主尽欢,曲终人散,阿哲和小齐老早就归心似箭回家情老婆小孩看第一道曙光,这个据说糊里糊涂醉倒在走道上的女孩居然还没醒来!
“她自己说的,应该是体质问题吧?”夏文也有些头痛。
原来张繁亦不只容易鼻子过敏喷嚏连连,没想到遗容易酒醉却不容易清醒。
“她是你的谁,”能称他夏文的,除了几个血浓于水的亲人之外,应该屈指可数。
夏文迟疑了一下,想起她蕴含信赖的小动作,默默的点头,“算是朋友吧!我们在台东认识的。”
魏明杰摸着光滑的下巴,兴味盎然的盯着那张明明五官没啥特色,却让人百看不厌的小脸,似乎没发现一旁的夏文正虎视眈眈的注视着他。
“为了她,你居然主动开口要我帮忙?”这么多年来的客套疏离,就因为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朋友”完全破冰?
“我欠你一份人情。”连夏文自己也很惊讶,这个女孩在他心中居然这么有份量。
可是夏文不喜欢魏明杰打量张繁亦的眼神,忽然起身挡住那对桃花眼,刻意引开他对床上那个女孩的高度关注。
“总之……真的谢谢你!”夏文亲自从吧台上倒了一杯威士忌,递到魏明杰的面前。
阿杰不但帮他一起把张繁亦安全的送上这间专属的休息室,还想尽办法拖延他回到舞台上表演的时间,让他可以安顿好这个睡得跟小猪一样的女孩,冉放心的离开,最重要的是,还把这件事瞒着所有的人,尤其是经纪人小白。
魏明杰五味杂陈的看着眼前这杯堪称无价的金黄色液体,那道属于夏文的坦率眼神让他的双眼莫名的酸涩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