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小闲回到房里时,喜烛还高高的烧着,紫郧眼神清醒的看着她走近,一把抱紧她,闻着她的发香味。
“头发还湿着呢,我先帮你擦干吧。”顾不得自己的,她拿了巾子便要帮他擦。
紫郧把她抱到自己的大腿上,让她拿着干布给他擦头发,他也拿起一块帮她擦着发,“一会儿,我们就安歇吧。”
鱼小闲停顿了下,“你不是还要去侧妃那边?”
“什么侧妃?”那两个突如其来的美人恩就跟飞来横祸没两样,他不需要。“她们一个病了,不堪长途劳累,半途折返,一个说早有心仪之人,七日前已经嫁给一个看城门的小吏。”两人均退还了皇家的仪礼和玉牒。
匆促嫁给看城门的小吏是因为在这风头上,谁娶了那女子不就是摆明着跟皇上作对?那些最会算计的高门大户们哪可能接这样的烫手货,逼不得已为了自己的女儿不要远嫁,也只能挑一个没想那么多的小官了。
“这么凑巧?”
他懒洋洋的嗯了声,“就这么凑巧。”声音里丝毫没有遗憾。
怕女儿嫁到这鸟不生蛋的地方,不惜下他的脸,也下皇帝的脸,不给他脸,他无所谓,不过,皇帝嘛,那两个大臣可就得好好去解释了。
他怀里的这个小女人不会知道,这件事他横插了一杠,有波澜的推波助澜一下,没有波澜的,就找一个给她,那就皆大欢喜了。
“所以,没有侧妃?”
“没有,这会儿没有,往后也不会有。”
鱼小闲对他笑了笑,用唇轻轻碰了碰他的颊。
受不得她鼓励的男人抽掉她手中的巾子,将她推倒在床上,顺势把脸埋在她的胸前。
他的发是半干的,鱼小闲也是,他急不可耐的脱下她的里衣还有自己的,弹指熄掉红烛的焰火,只余翻浪的红被……
有些事情,一旦有了开头,就像泄闸洪水,怎么还能堵回去?
两人的感情捅破了那层纱,便一日千里,这一夜,再度尝到甜头的紫郧一腔精力全用在鱼小闲身上了。
比上次还要折腾得过分,让她睡过了寅时、卯时,一直到了辰时才睁眼。
这下不得了了。
“为什么没有叫我?”
她还得去给她那夫君名义上的母亲敬茶,才过门就睡迟,人家会怎么说她这媳妇啊?
尽管腰酸腿疼,把那昨夜和她同床的男人在心里骂了个臭头,她还是忍着两腿酸软的下了床。
“王爷让我们不要吵了王妃,说让您睡。”拿青盐给她漱口,涤温水给她擦脸的秋嬷嬷可从来没见过王爷对谁有这么细致过。
“他人……王爷呢?”
“半个时辰前还在外院练武,这会子得问问汪管家才知道,要奴婢叫狗剩子来问看看吗?”
“嗯,我们赶紧着装吧……嬷嬷,以后这些伺候的事让别人来,您可是小闲的教养嬷嬷,怎能让您做这些事情。”她看着那已经备好,只有正妻才能穿的正红宫装,这要穿起来可得费不少功夫。
“哪能呢?”
“往后我还有许多地方需要您指点,嬷嬷就别跟我推辞了,您唤个人进来帮我着装挽发可好?”她不容秋嬷嬷推辞。
秋嬷嬷见她坚持,只好很快把人叫了进来。
“什么事让你急成这样?”如沐春风的嗓音传来,人跟着声音进了内室,是焕然一新的紫郧。
他身穿朱紫通绣九蟒单丝罗长袍,腰间配黑金镶红宝石腰带,两边各垂一只巴掌大的蓝田玉佩,衣襟则用一枚青玉蓝宝石扣起来,头戴紫金小冠,看得鱼小闲说不出话来。
紫郧看起来很享受她吃惊的样子,他垂脸去吻她的眼角,一手让人退下,一手搂住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