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小闲心中一叹,“我本来就打算去寻你。”吾心安处,即是吾乡,他在哪,她的心便在哪里。
他惊喜得眉目俱动,手下的劲道也越发强焊,“半路上就算你后悔,我也不会放你走。”
“我已经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不会再想不开了。”
“虽然要求女子说话要算话有点愚蠢,不过,你最好记得你今天对我说过的每句话,每个字。”
看着他焦急的神情,鱼小闲朝他温柔一笑,伸出了手环住他的腰身,脸贴着他的胸膛。“你别跟我置气,我真的很不习惯。”
她想通了,女人要幸福,首先一定要勇敢。
为了十四郎和她自己,就奋不顾身一回吧,她会努力,虽然努力不一定成功,但不努力一定不会成功。
也罢,虽然将来会怎样她不能预料,但是她知道现在十四郎对她的真心,能守多久便是多久吧。
他摸了摸她的发,“有件事我得同你说一说,我虽为王爷,但经年戎马、戍守边疆,一直没有成家,还未娶王妃,西北虽然没有大都和南方富庶丰饶,但也不差,那边有美丽辽阔的草原,草原上可以听得见牧羊女高亢的歌声,人民热情乐观开朗,还有一个好处就是规矩没这边的多。”他,就是那里的规矩。
他想安她的心,想带她去他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去体会那里的民生风俗,希望与他爱的人远离朝廷内的斗争,在他的封地里自在荣养悠闲一世。
“被你一说我都心痒痒的了。”她点头,表示知道了。
“还有,本王今年二十有七。”
这是交底吗?
“这里的男人不是十七、八岁就儿女成群了?”
“我这不是等着你替我开枝散叶吗?”他亲吻了下她的脸,“其实还有一件事,你要有心理准备——”
“我听着。”
“我是皇族宗室,后宅有品级的女人是有规定的,根据祖制,除了正妃,其余三侧妃,都要上玉牒的,至于良娣、良媛那些姬妾不值一提……这些,你能理解吗?”
紫郧略显粗重的喘息在她耳畔响着,鱼小闲听了半晌,终是心软了一点,看了他几眼,神情没变,但缓缓的点了头。
她知道,过什么样的生活,就要相应承担什么样的压力和付出努力,这世间,没有什么平白无故得来的福气。
紫郧双眼满是光芒,鱼小闲自嘲的笑了笑,轻轻在他唇角吻了一下,“要我跟你走可以,不过,你得让我回村子一趟。”
紫郧眼中的光芒立刻熄灭了。“由不得你反悔。”
鱼小闲好声好气的解释,“我有好多事没交代,就这么走了嫂子会埋怨我的,说我没义气。”
他放下心来,“记得长话短说。”
“知道了。”
紫郧嘴角翘了翘,便不再言语,带着她折回去,去了安家。
知道鱼小闲要跟着紫郧到西北去,安娘子拉着她的手不放,临别有说不完的依依离情。
“我真是舍不得……”安娘子的帕子擦了又擦,眼泪还是停不住。
“虽然山高路远,但是只要想见还是有机会的,筝哥儿往后要谈了亲事,嫂子一定别忘了要给我下帖子,到时候就算我人来不了,礼一定会到的。”鱼小闲细细叮嘱。
“八字都没一撇的事,倒是你这一路上要万事小心,小心别吃坏了肚子,天冷了,要注意保暖,莫招了寒,有空,要给嫂子捎个讯,让我知道你去到哪了,有没有安好妥贴……”说罢,又是哽咽。
鱼小闲也被弄得鼻酸眼红,活脱脱一只红眼兔子,拉着安娘子的手不放,“我知道、我知道,嫂子吩咐的事我都记住了。”她擦了擦眼睛,该交代的还是要交代,“我这一去远得可以,馆子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