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晏挟著挣扎不休的丹碧回到赁下的屋子,看家老仆一见主子回来,忙不迭自屋里奔出。
“文公子——”
“出去,没我吩咐不要进来。”宇文晏交代一句,直接人房。
老仆急忙噤口退下。
他将丹碧往床上一丢,力气用得极巧,刚刚好让她臀儿落在床上,又没弄疼她半分。
“你到底想怎么样?”丹碧一见他著手燃烛,双腿一并跳下床来。
“我刚说过——”他眼一横,同时动手宽衣。“洞房。”
不、不会吧!丹碧心一慌正想逃,怎知他手一拉又将她扯回怀抱。
他目光炯炯地盯著她,教她心一颤。这还是头回见他如此神态。那气势,直要将她人吞没一样。
“为什么要逃?”
“废话!”她忍住心里怯意回道:“难不成我还待这任你宰割?”
“是你逼我出此下策。”他手端著她下颚瞪她。“你知道我这二十多天怎么过的?一个人领军奋战,凭的就是那一点活著回来见你的希望。我以为所有相思、所有折磨会在明日终结,但你现在却告诉我,你不要我了!”
“是你自己不对!”她才不愿独自背黑锅。“明明说出一切事情就可以解决,你却要瞒,宁可一个人承受也不愿坦白!你只知道你快受不了折磨、快捱不了相思之苦,那我呢?”她用力槌著他的胸膛喊道:“我被蒙在鼓里闷了二十多天,连你是死是活也不知道——你有没有想想我的感受?!”
“我有我的苦衷……”
“对对对,你的苦衷重要,我的担心就不重要……”她用力一吸鼻子。
“丹碧!”
“我不要了,”她狼狈抹去眼泪。
“既然我知道以后,你老是会因为你的苦衷忽略我的担心,我还嫁你做什么?自讨苦吃?”
“你忘了我们在姻缘树下约定——同结一条丝带,一辈子不分开?”
她蒙著脸哽咽回话:“不算了,反正当初跟我约定的人姓文,又不姓宇文……”
就是这一句话,让宇文晏压抑已久的情绪整个爆开。他手一托,将她往床上一带。
突然醒悟的她还来不及挣扎,身子已被放倒在床上。
宇文晏俯身亲她,在她粉嫩颊畔尝到咸咸泪水滋味。她不住推挡不让他靠近,却听见他几若未闻的央求。
“别离开我……丹碧……你不可以离开我……”
她心防一下融化,连带失了推拒的力气。
她哪里是想走——她转而抱著他头嘤嘤哭著。她不过是生气,好气好气,气他把她丢下,气他瞒她,气他——占据了她所有的心思。
“臭笨牛!”当宇文晏侧头磨蹭她脸,哭得红肿的大眼埋怨一瞪。“你看你把我弄得这么丑!”
“才不丑。”他吻轻轻落在她眼皮、眼角、鼻尖,再来是她微嘟起的小嘴。“我的丹碧美若天仙,更赛西施飞燕,谁说你丑我就跟他拚命。”
“油嘴滑舌。”她娇嗔道。
当他舌尖滑入她嘴,宇文晏模模糊糊听见她这么埋怨,抵著她的唇瓣一勾,又吻又吮一会儿才移到她耳畔轻呵。
“娘子怎么说怎么对。”
被吻得晕晕然的她早忘了刚才说的话,她眼里冒著浓浓疑惑。
“不说我油嘴滑舌了?”他舔咬她耳垂,愉快地听她蓦地抽紧的鼻息。
“谁是你娘子!”她还不松口。
还嘴硬!他看她一会儿,突然拉她坐起。“你知道我离开前你爹说什么?他说只要能把你带回家,让你心甘情愿嫁我为妻,我做什么都行——”
她眼一瞠。“你……你该不会真的打算……”
他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