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早卧烦的丹碧在床上左翻右滚,哀声叹气。她想到外头玩,想死了!“怎么了?”宇文晏端著茶壶进来,就见她一脸气闷。
“好无聊。”她嘟起小嘴儿微嗔。平时睡晚的她老怒人家吵,这会儿真有时间让她赖,她却烦了。“有没什么玩意儿可以在家里玩?”
家里玩的玩意儿,宇文晏蹙眉——有了!“象棋,你会吗?”
丹碧挺腰大笑三声。“开什么玩笑!象棋,我爹老不输我呢!”
是吗?那他可要好好应战!宇文晏去唤仆佣买棋,一会儿他抱下丹碧,两人一左一右围桌而坐,桌边还摆了些干果瓜子,供丹碧边下边吃。
开头的丹碧先移动红炮,喊:“炮二平五。”
“包二平五。”宇文晏接著下。
“伪二进三。”
“马二进三。”
两步棋两人都下得相同,丹碧鼻一哼。‘呵不可以不要学我?”
宇文晏但笑不语。
“倬一平二。”
“车一进一。”
咦?!丹碧眉一挑。
“倬二进五。”
“车四平二。”宇文晏好整以暇。
糟了!才下五步棋丹碧已见败势,原本拿著瓜子“喀啦”、“喀啦”啃得她面色一肃,非得赢回来不可!“伸七平五。”
“车四进六。”
“不玩了!”丹碧一推棋盘生气。势态很清楚,她完全被捱著打,这种稳输不赢的棋根本不用下了。
“这么快就认输?”宇文晏凉凉喝口茶。
“谁说我认输?!”他一句话戳中丹碧痛脚,她生平最最讨厌人家说她输,她怎么可能输?“再来!”
她一整棋盘重新开始。这次不杀得他片甲不留,她就不姓袁!半刻钟过——“将军。”宇文晏离手。
“什么?!”丹碧大叫。她竟然输了?!“怎么可能——”
她难以置信看著棋盘与他。“不管,再来!”
又半刻钟——宇文晏微笑。“将军。”
“啊?”丹碧看著棋盘。她“又”输了?!“你——你你你你!”
她被接连两次挫败弄得头皮发麻,太不可思议。在家下棋打拳从没输过的她,竟会接连败于这病猫公子手里?!“你什么你——”宇文晏挪开横在他鼻前葱指。“事情很明显,我赢了,你输了。”
“吼!”她咽不下这口气。“再来,”她再一次摆棋。“人说事不过三,我才不信一连三场都会输你!”
“这么笃定?”宇文晏心里浮现一计。“这样好了,咱们玩点大的.怎样?”
“要赌钱?”她睨他。
他讪讪笑了。“输家讲桩好玩事,如何?”
“玩这么小有什么刺激!”丹碧嗤之以鼻。“有了!就你早上说的,输的人听赢的人吩咐做事一个时辰,赌下赌?”
“当然。”原先他只想藉赢棋多了解丹碧,没想到她竟主动换了这么好条件,在他,自然是求之不得。
“嘿嘿,完蛋了你。”丹碧挲著两手笑逐颜开。
结果——“将军。”宇文晏第三次喊。
这——丹碧瞅瞅棋盘上无路可退的红帅,喉头一阵干渴。
“怎么样?”宇文晏斯文喝茶。“现在可以收取我的赌注了?”
“收就收,”她恼怒将棋子一拂,瞪他。“你要我做什么?”
“肚子饿了吗?”他突然间。
“干么?”
“饿了就先用膳,”他笑得邪邪。“一个时辰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可不愿等会儿因你肚饿,草草了事。”
看著他邪气笑脸,丹碧突觉头皮一阵麻。这家伙——他到底要她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