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谦待她的确与众不同,炎熠暖心情不由自主飞扬了起来,最近夏侯谦总影响她,害她出现好多难以理解的心情,唉!看来他不只打算掌控她思绪,也想接管她的心情。
“其实,我特地回来台湾,起初是因为金美向我投诉你的事。”
“不瞒您说,我对金美小姐真的太不礼貌。”她此刻才察觉,自己不畏惧强权、敢以下犯上,甚至更敢作敢当,以前的自己到底有多敢?
君岛由代脸上笑意更深,“我这样说可能不太好,不过金美的脾气也够让我头痛的,要不是因为她母亲是我多年好友,我根本不可能无聊收什么干女儿,但这次若没有金美向我告状,我可能不会知道阿谦金屋藏娇,也不会发现他藏的是这么有趣的女孩。”
金屋藏娇?炎熠暖不确定这形容是否恰当,基于身分关系,她无意特别反驳。
“易萱,虽然我们是初次见面,我对我的眼光有信心,我很欣赏你的个性,完全不反对你继续和阿谦保持‘特别的关系’。”
君岛由代话中有话,倘若炎熠暖眼睛没有出问题,一定会惊讶,眼前夏侯夫人那温婉柔顺的外表,与其俐落豪爽的个性相去甚远。
她不知道该对这突如其来的支持,表示怎样的感想,可她总算知道,夏侯谦随心所欲的好恶,与无比强大的自信,究竟是其来何自了!
炎熠熙坐在办公桌前,看着费心得来的资料照片,漆黑双瞳中跳动着点点火光。
桌上内线响起,秘书转达有客来访,听见来者大名,他敛起眸中怒焰,胸口的忿忿仍暗暗烧得旺盛。
第一次走进敌方阵营,夏侯谦神情一派轻松,俨然像是参观样品屋似的。
秘书上完茶水之后,空气里流动对峙的气息更鲜明,半晌后,夏侯谦率先表态,“我想你可能会有事找我,因此我自己送上门来。”
真是讨人厌的自在口吻!炎熠熙状似悠闲地把玩着笔杆,其实随时准备给夏侯谦迎头痛击。
“那你认为我有什么事找你呢?”办公桌上一叠就诊时被拍下的照片,以及病历资料,炎熠熙越看脸色越沉。
“我知道你找人调查我,你猜猜,我为什么不反击也不闪避呢?”有幸听他正面回答问题的人少之又少,炎熠熙还不在他名单内,所以他的回答视心情而定。
炎熠熙早料到夏侯谦是故意的,明摆着不怕他发现要找的人在哪里,他欣赏夏侯谦在商场上犀利果断的作风,但是无端犯到别人,而且是他亲爱的家人,要他如何平心静气?
“一开始,人就在你那里?”他指的是他登门询问那次。
夏侯谦微笑默认,炎熠熙很想冲上去撕烂那张嘴,没见过笑得这么可恶的人,他深深觉得,伊漠泽那只狐狸的笑脸可爱得太多。
夏侯谦并非不识时务的人,他今天来的目的也不是挑衅,他试图摆出无害的姿态以求暂时休兵,“看在我有诚意亲自来找你的份上,先消消气吧!”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事关他唯一的姐姐,炎熠熙只能先压下怒火,按兵不动。
他的目的早已经达到了!夏侯谦在心里默答,不过他不会蠢到告诉炎熠熙,除非他想挑起战火。
“你知道她失明了吧?”
炎熠熙痛心地点头,从他找到的资料看来,是康爷请托那晚造成的意外,只可惜夏侯谦先他一步让肇事者得到惩罚,害他痛失亲自动手的机会!
“那她失忆的事呢?”夏侯谦当然晓得,以炎熠熙的能耐,不可能只掌握半套消息,他这会儿只是礼貌性先开个口。
“除了她被软禁在你家的详细状况不明,其他的事我都清楚。”即使没有咬牙切齿,炎熠熙阴郁的表情还是很吓人,“不,还有件事我不懂,你发出追杀令是因为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