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的气焰缓下不少。
“小姐,你有没有搞错,我才是无辜的受害者耶!”
“所以就构成你打算当街殴打一个老人的正当理由?”女人勾起嘴角,毫不掩饰轻蔑的笑容依旧媚惑勾人。
“那、那是因为他坚决不肯赔偿我的损失。”无赖的特色就是明知理亏,还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可说归说,他也知道眼前的女人不好惹,还是保持一点距离以策安全。
“我从头到尾都有看见事情怎么发生,首先,老人家不是故意的,再来,他并非不肯赔,而是赔不起,你就不能有话好好说吗?”刚才那拳连身强体壮的年轻人可能都承受不住,更别说是一个佝偻老人;好在她接触过几年太极拳,才堪称轻松地挡下那一拳。
“怎么好好说?你认识这台车的标志吗?你知道这台车有多贵吗?”今天第一天上班就让老板的车出这种状况,虽然是无妄之灾,但他如果态度强硬,让老板见识到他忠心耿耿,说不定可以获得赏识,从代班的变成正职。
“我告诉你,就算把你卖了都不够付这台车烤漆的费用。”
夸张!女人嗤之以鼻,开名车了不起吗?这台车要价的确惊人,但同等价值的车她家也有好几台,怎么她从来都不觉得有什么了不起?
“不过是几道擦痕,未免太小题大作了吧!”
“这样算小题大作?那你告诉我怎样才不算是小题大作?”
呿!鸡猫子喊叫的男人,真是难看!
“说到底就是要钱嘛!既然横竖都要赔偿,不如一次赔多点钱,你意下如何?”
“哼!我就是怕那老头赔不起!”男子粗声粗气的,一旁的老人听见了吓得又直发抖。
唉!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欺善怕恶的人呢?看了就讨厌!女人眉头越锁越紧。
她从小到大见过多少凶神恶煞?眼前的男人勉强只能算是幼幼班程度,讨人厌的嘴脸,倒是能挤上她排行榜的前几名!说到这儿,她昨晚参加某黑帮千金的结婚派对,一堆横眉竖目、身上刺龙刺凤的道上兄弟,都比这家伙可爱得多了!
“这位先生,你的意思是,有钱好办事、有钱说话就可以大声,是吗?”还没空换下的礼服,对女人来说并不碍事,她撩起裙摆走向老人的推车,略施点力将推车高高举起。
正俯视着引擎盖的推车,让驾驶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车上两个男子,一个拿着笔杆不可置信、一个则有几分期待那女人的魄力。
“如果是这样,才不算是小题大作。”伴随女人的尾音,扎扎实实“砰”的一声,驾驶的心彷佛以重力加速度掉进胃袋里,所有的目击者都目瞪口呆。
元琥珀偷偷瞟了一眼身侧的男子,那带着激赏的眸光与略扬的嘴角,好像不是车主人该会有的表情。
“你、你……”熊一样大只的男人,顿时像是吓坏了的小动物般不知所措。
火焰般的美女像是浑然不觉自己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行为般,盈盈一笑,闪身避过从引擎盖上滑落的推车。
从容地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叠支票,洋洋洒洒写了个数目,“这些够你买台新车,剩下的给你压压惊。”
哪、哪来气焰这么大的女人?何止傲慢嚣张可以形容!熊样驾驶愣愣接过支票,在看到上头数字时,眼珠子差点暴凸,这支票是真的还假的啊?
这惹到凶女人还不算可怕,惹到疯女人可就不一定了!开支票像发面纸似的,疯了!真的是有毛病。
没等驾驶从痴呆中反应过来,女人撩起裙摆走向老人家,从手提包里拿出几张钞票塞进他手里,“这些应该够您再买台新的推车了。”
可怜的老人家经过这一连串转折,吓得近乎石化;确切一点来说,让他惊吓指数破表的,正是这位模样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