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离婚申请书,而他气到把自己关在屋里三天的那件事。
那三天里,他野兽般地爱着她,她被折腾到连逃走的力气都没有。只是一次次地沦陷、一次次地哭泣、一次次地求他放她自由。
“我不记得了。”她别过头,双颊似火。
他打落她半松的发髻,用指尖梳理着。
“当年,我妈究竟对你说了什么,让你决定离开?”他握住她的下颔问道。
她说她要自杀。
安西雅脑中闪过这句话,身子微微一颤。
“她说你和我只是玩玩,结婚只是得到我的手段。”她垂眸而下,淡淡地说道。
“我不那么说,她会善罢干休吗?”他握住她的肩膀,眯起眼看着她。“你不会笨到相信了吧?”
“我不相信,但我受够了在你妈妈和我爸爸压力下过日子的生活。我能扛的重量有限,扛久了会累会怕,离开是当时最好的决定。”她看着他刚毅的脸庞,轻声问出放在心里多年的疑问。“你气我当年拿了钱就走吗?”
“不气也不会关了你三天。”他握住她的手,黑眸定定锁着她的眼。“谁知道事实证明了,当年让你离开是最好的办法,否则,我一辈子都是纨绔子弟,你也不会有今天的独当一面。但是,现在不同了,我不认为我妈还有任何方法可以分开我们。”
“我的出身没变,我爸爸依然在赌博,我看不出结果有哪里不同。我也不认为你母亲‘现在’会同意我们的事。”
“只要知道你还在乎我,那我就没什么事是不能克服的。”他笑着吻她紧皱的眉心,附耳对她说道:
“况且,也许你刚才已经怀孕了。”
她倒抽一口气,用力推开他。
他唇边志得意满的笑容,让她气得像小女孩一样地跺起脚来。
“你竟敢算计我!”
以前在一起时,她才满十八,他为了保护她、不让她太早怀孕,即便是在火烧眉毛的狂烈热情下,也从没忘记防护措施,避孕药更是天天盯着她吃。
“三十岁怀孕,是不错的时机点。”他一把搂过她的腰,大掌抚过她的肚子,仿佛里头已经有了个孩子一样。
“我不要!那不在我的计划之内。”她奋力地想推他在一臂之外,偏偏他铜墙铁壁一样动也不动地矗立着。
“我最爱破坏你的计划。”他得意地说道。
她用力跺向他的脚。
他惨叫一声,却将她抱得更紧。
“早晚有一天,这脚会被你踩成残废。”他说。
“谁叫你老是气我。”
“我爱你气急败坏的样子。”他的十指探入她的发间,让她的头发蓬乱起来,见她又气又急又一副想踩人的模样,他用额头抵着她的大笑出声。“因为只有我能让你这样失控。”
他的眼噙笑,那般专注地锁着她的眼,黑眸深邃得像是要将她整个人吸入。
“你为什么老是这么冲动!”她闭上眼,由他搂着。不得不承认她就是会在这男人面前被打败。
“我好不容易可以跟你独处了,我的荷尔蒙不归我管。”沙桀拉她靠在他的身前,让她感受他其实仍尚未平息的欲望。
她倒抽一口气,火烧屁股一样地弹开。
“你你——你还是青少年吗?”
“我对你很有反应,总比我没反应来得让你惊喜吧。”他似笑非笑地瞥她一眼。
安西雅瞪他一眼,快手将长发很快地盘起,整理好了衣服。
此时,除了腮边微红之外,她看起来就是平时冷静的她。“我要下去找树树他们了。”
沙桀倚着墙,望着她走向大门。
“十年前,你有事时从没想到要跟我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