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天。爱可以填饱肚子吗?他拿什么来养你和他自己?”沙陈美伦尖声说。
“他已经去找工作了。他有无穷的潜力,可以靠双手撑起一片天。”
“他不靠我们,能撑起谁的天!你来告诉我,这些事怎么解决——沙桀好兄弟的爸爸得了肝病、另一个好朋友要开刀。前者沙桀每个月给五万,后者他准备了二十万要给他。”沙夫人双臂交握在胸前,昂起下巴说:“你如果不跟他离婚,这些人就是陪葬品。”
安西雅的指尖刺入掌心里,全身因为用力而颤抖着。
“我不会离开沙桀。”这是她唯一的坚持。
“好,那我就死给沙桀看。看他要选谁!”沙陈美伦从柏金包里拿出一把刀,狠狠割向手腕——
不!
安西雅蓦然惊醒,全身冷汗涔涔。
当年,沙桀妈妈以死相逼,而她同意拿钱离开——就是最后的结局。
她侧身把脸埋进枕头里,终于知道自己有多担心和沙夫人的会面了。
她已经好几年没再作过这个梦了。
嘟嘟嘟……嘟嘟嘟……
“喂。”安西雅抓起电话,声音仍有些喘。
“怎么了?”沙桀问道。
安西雅红了眼眶,用力咬住了唇。
这就是沙桀。
总是从她的一句语调,便知道她的所有情绪。当年,她不知道费尽了多少力气才演足了那场和他分手的戏。
“没事,只是在睡午觉,结果被你的电话吵醒。”她轻声说。
“如果有事,你都会说没事。”
“有事吗?”
“我妈下周五回国,我跟她约好晚上七点半。”
“好。那你把住址、电话传给我。”她现在连询问他妈妈听到这件事有何反应的力气都没有。
“就在我妈家。”
安西雅狠狠咬住唇,头皮整个发麻。难道刚才的梦境是在警告她,旧事会重演?
“西雅?”
“好,我到那里时再跟你联络。”
“我过去接你。”
“我自己过去就可以了。”安西雅不给他说话机会,挂断电话。
嘟嘟嘟……嘟嘟嘟……
电话再次疯狂地响着,但她倒在床上,连举起手臂的力气都没有。
当初和沙桀分开,她像是活生生被剥了一层皮,痛不欲生。但她宁愿是自己痛,也不愿害他失去母亲,内疚终生。
她不认为事隔多年,沙桀妈妈会有所改变。她和沙桀注定是今生无缘的。
哔哔。
手机传来一封简讯——
‘西雅,愿意出来吃饭吗?我不会再逼你一定要结婚的。钟南。’
安西雅看着简讯,长叹了口气。事实就是,钟南逼不了她——因为她对他的感情没那么深刻。
她虽坚强,却再也承受不起另一次的爱情焚身。她现在要的是那种能掌握在手里的安全感。
安西雅不给自己考虑时间,很快地回传简讯给钟南——
“下周六晚上吃饭吧。”
安西雅起身,准备更衣。
待会儿要和韦树树、夏子初到“ANTHEA"SHOUSE”聚会。
只是,她不明白自己干嘛去那里?
如果店真的是沙桀开的,面对着他的深情,她岂不又要陷入两难吗?可是,真要她不去,她又做不到。
安西雅重重咬住唇,抓了件长洋装转身走进浴室。
唉,她的决心在面对深爱的男人时,总是永远有破洞。
就在安西雅正准备出门之际,夏子初已经开车接到韦树树,在前往“ANTHE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