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会不会是昨晚她让秦怀恩送她回家的事让他不开心?
她很想告诉元建尧,其实她也是受害者,因为她怎么也没想到,答应与秦怀恩喝杯香槟后,是一连串灾难的开始。
秦怀恩像块粘性超强的牛皮糖,完全听不懂她的柜绝,但她又担心太强硬的态度会让元建尧难做人,最后只好勉为其难的让秦怀恩送她回家。
如里不是因为隔壁的苏小姐昨晚正巧加班晚归,向秦怀恩表示由她这个邻居扶她进去就好,她觉得秦怀恩应该会厚着脸皮跟进她家里。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可能发生的状况,她非常清楚,所以她坚持不让秦怀恩送她进屋。
或许她有可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她与秦怀恩连认识都谈不上,实在不敢大意。
就这样折腾了好一会儿,最后沈馥芯根本没有力气换下礼服,连妆都没有卸,直接倒头就睡。
醒来后,她的头痛得像有八百个小人在里头打鼓,才会打电话向元建尧请假。
然而再度醒来时,她头痛的状况并没有改善,又因为心里记挂着元建尧,她便决定吃颗止痛药后便销假上班。
虽然欧蔓瑄的出现让她心里很不舒服,她却还是想见元建尧一面。
沈馥芯才来到工作室,便看见有位妇人站在工作室的檐廊,而King正趴在她脚边打盹。
King不是易和人亲近的狗,更别说对陌生人大多带有敌意,所以沈馥芯心里猜想,这名妇人应该是认识元建尧的。
“您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妇人抬起眼打量了她好一会儿才开口问:“你是这里的员工吧?”
沈馥芯才点头,妇人又接着说话。
“这么晚才来上班,没关系吗?”
这名妇人的年纪约五十多岁,及耳的头发烫得鬈鬈的,身上穿的是这个年纪的妇人寻常的衣着,并未给人距离感。
沈馥芯认为可能是因为久候,所以对方的语气才不太好,于是她扬起嘴角有礼地道歉。“不好意思,让您等很久了吗?工作室就我一个人,但今天我有些不舒服,所以晚一点才进公司。”
妇人又看了沈馥芯一眼,发现她的脸色确实有些苍白,还来不及开口,沈馥芯已准备转身开门。
“请先进来喝杯茶,我们再来讨论您想要的设计。”工作室偶尔会有顾客直接上门咨询,因此沈馥芯直觉把她当成客户。
“不用了,我是建尧的母亲。”
没想到会在这样的状况下见到元建尧的母亲,沈馥芯楞了楞,才急忙问候,“伯母您好……”
她才开口,元母立即泼她冷水。“你是这里的员工吧?叫我伯母似乎不太妥当。”
强烈感觉出元母的语气里传达出的敌意,沈馥芯尴尬地道歉。“对不起,那我应该怎么称呼您比较妥当?”
头家妈?这似乎是比较台式的称呼,而过去工作时根本不可能见到老板的父母,她一时之间有些慌,又怕元建尧的母亲因为她不够有礼貌,嘴不够甜,对她印象不好。
元母直接略过她的话质问,“你是不是和建尧在一起?在一起多久了?”
昨晚听欧蔓瑄在电话里哭着跟她说着元建尧为了一个女人而拒绝她,她心里马上联想到沈馥芯。
元母并没有见过沈馥芯,但几次在与儿子通电话时听他提起,她可以感觉得出,他很喜欢这位助理。
她知道儿子的心里只有工作,加上一直住在工作室,会与沈馥芯擦出火花,她并不意外。
元母如此直截了当的话让沈馥芯一楞,语气忐忑,“为什么……您为什么这么问?”
瞧她忐忑的模样,元母暗暗叹了口气。不用沈馥芯亲自承认,她心里大概也有了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