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弃若敝屉,要她们怎么咽得下这口气,互相交换一个眼神,她们决定放下成见,联手给文执秀一点教训。
至于范姜魁,压根没察觉周围暗潮汹涌着,心神仿佛还定在她离去的那一刻,而后他徐缓勾笑。
“有意思。”他玩味道。
文执秀比他想象的还有趣,分明是文世涛对她说了什么,她才有这个反应……确实是个单纯的姑娘,压根不懂圆滑手段和做表面工夫,有趣极了。
“魁哥哥,人都走了,你还要不要看戏?”安玉缇不满地走到他身旁。
她和范姜魁是青梅竹马,因为两家为世交的关系,正是近来范姜老太君极力想和孙子撮合的对象。
“你看吧,我还有事。”话落,他随即离去。
想甩开他?那也得要他答允才成。
不知是走得太急还是怎的,走离石板广场后,文执秀感到头昏眼花,身形踉跄了下,一手提着灯笼的静宁赶忙向前搀扶她。
“小姐?”看到溪旁刚好有供人歇脚的石椅,她搀着她到石椅上坐下,打量着她的气色,忖了下,道:“小姐,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找爷儿过来。”
他们一道过来酒楼,可爷儿在大厅里遇见几个钱庄的大客户,只好由她先陪着小姐到广场看戏,谁知道会遇上那冤家?
“不用了,我休息一下就好。”她打起精神,但笑容有些虚弱。
“都怪范姜魁,何必在后头穷追不舍?”静宁恼道。
她们一路从石板广场走向大厅,她料想范姜魁必会追来,旅是带着小姐走上一段便转进小径,果见范姜魁从后头追来,而后她们沿着小径走,匆匆忙忙的像有什么在后头追着,也难怪小姐身子承受不住。
“不怪他,是我自个儿身子不好。”她淡道。
“小姐?”像是察觉了什么,可静宁一时之间还抓不住头绪。
“没事,你去找大哥来吧,我在这儿等你。”
“可是……”明明是自己提的议,可要丢小姐一个人在这里,又教她犹豫了。“要是那人又追来的话……”
“怎么,他会吃我吗?”她不禁低笑。“大不了我不理他,他自说自话久了,也会觉得无趣走开,总不致伤害我,对不?这附近可都有人在的。”
静宁看向四周,已是掌灯时分,溪流边到处悬上灯笼,通明如昼,中庭这一带的客人也不少……就算不怕范姜魁,也难保不会有什么醉客骚扰。
“去吧,要快。”看出她的迟疑,文执秀直接催促。
“好吧,小姐拿着灯笼在这儿等我,我马上回来。”看她的气色不佳,静宁把灯笼搁在她脚边,赶紧朝前奔去。
文执秀见她跑远,笑容瞬时一敛,紧抿着唇,粉拳紧握,像是在忍受着剧烈的痛楚。
其实,她的身子毛病奇多,偶发的痛楚来得莫名,也总教她难捱,可她不想让身边的人太过为她担忧。
所以在兄长和贴身丫鬟面前,就算再痛,她总努力微笑着逞强。
可是此刻……
“欸,这不是文家千金吗?”
看见脚前有阴影走近,文执秀抬眼,瞧见是几位陌生的姑娘,她不禁疑惑皱眉。“请问……有什么事?”她忍着不适,有礼地问着。
她并不认识她们,更不知道要怎么与她们攀谈。
从小,文府就是她的一切,大哥和静宁就是她的亲人,她没有朋友,不知道要如何与家人以外的人亲近。
“别怕,咱们不是坏人,只是想和你亲近。”其中一位笑吟吟地道,就在她身旁坐下。
文执秀有些意外会听到这种答案。“亲近?”
“对呀,不知道你有没有瞧见,那头的莲池开得正盛呢,而且已是掌灯时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