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能接受我的,只剩下你吗?”桐平反问。
“没错。”女人得意地笑笑。
“你笑得可真开心。”桐平冷冷地说。
温柔,眼前的女人,恰如其名,不论是个性还是声音都很温柔,纤细到彷佛一捏就碎的身材,飘逸的黑色长直发,五官具有古典美,给人一种温婉高雅的气质。他们曾在高中时交往,要不是她死拖活拉他一起念书,他无法顺利考上大学。但在考上大学后,两人分手了,她十分享受大学新鲜人的生活,他则是十分享受终于脱离家族掌控的生活,像一匹脱缰的野马,来者不拒,什么都玩,所以就被她抛弃了。
“擦药了吗?”温柔又执起桐平的手细看,并且温柔地问。
“不需要擦药。”桐平说,冷淡的话语听起来却是有温度的口气。
温柔有些意外地看着桐平,“你好像变了,是因为去一趟无人岛的缘故吗?”
“有吗?”桐平装傻。
“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你才不会做出这么暧昧不明的表情。”温柔有些吃味地说。
“大概是猫吧。”
“你还真的有养猫?”温柔的语气很怀疑。
“不相信就算了。”
“是有了新的女人吧?”
“关你什么事?”桐平没好气地说。
“你很喜欢她吗?还是玩玩的?”
桐平觉得烦,干脆别过头,相应不理。
“我知道你很没节操,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温柔语重心长地说。
“你到底想干嘛?”桐平烦躁地瞪向温柔,开始收拾东西。
“你不上课吗?”温柔急忙拉住桐平的手。
桐平感到烦躁地站起身,甩开温柔的手,“你现在到底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这些?”
语毕,他头也不回地离去,还跟准备进来上课的教授打了照面。
“屈桐平,你不上课吗?”教授对有人当面逃课,感到莫名其妙。
但桐平一出教室,就没有再回来。他的举动,引来班上同学的侧目,大家都在窃窃私语。
就算想低调也没办法,不论是富二代的光环,还是他本身。他对这一切厌烦极了,要到什么时候,大家的目光才会改变?不是讨好,不是直接失望,而是当他做错事时,也会生气,也会对他仍有一丝的期待。
逃课之后,百般无聊,什么地方也不想去,他竟突然想起奶油。世界之大,只剩奶油能作伴了吗?他觉得自己真是可悲。
回家的途中,他刻意在夏星的动物诊所前停下脚步,透过明亮的店面,他从大片的玻璃墙往内看,恰巧看见她站在柜台边,和牵着一只大狗的男人,聊得非常开心。
那只狗好像知道要离开了,依依不舍地粘在夏星的身边,她便弯下身,笑得非常灿烂地逗弄它。
然后,大狗便兴奋地站起来,直接扑倒半蹲的夏星,甚至热情地舔她的脸。
夏星有些招架不住,忍不住面露尴尬。大概自己也觉得好笑,她咧嘴露牙地笑了起来。那样的笑容非常天真无邪,让桐平不自觉沉迷其中。
片刻之后,男人才牵回大狗,难为情地频向夏星道歉,甚至双手紧抓她的手。
夏星仍维持亲切的笑容,明明已经开始抗拒——像被冰冻般的身体动弹不得,不知所措的手,正在缓缓颤抖。她的笑容,仍不断违背内心的意思。
那家伙看不出眼前的人正在强颜欢笑吗?
这女人也真是的,讨厌就该说出口,硬是陪笑,值得吗?对他就懂得耍狠,对别人就如此卑微。
搞什么!
莫名而来的情绪让桐平觉得很闷,他感到无比愤怒。
既然要笑的话,那就只对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