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地,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恐惧窜了出来。她捧着心,悄声走近大门,从猫眼向外看去。
只见门外一个蓬头垢面的男子低头想撬开她的门锁,她的心脏一下子急速跳上来梗在口中……
发颤地倒退几步,慌张中抓起手机,冲进房间,将房门、浴室都反锁,打电话给陆子农。
电话响了两声便被接起。
“子农……子农,你能不能来我家一趟……”她抖着吓到失去起伏的声音,整个人抵在浴室门上,双腿开始发软。
“发生什么事?”陆子农听出她声音的异样,急忙拿起外套就要往外冲。
“谁啊?去哪里?”纪雪容从陆子农手机里,听见倪巧伶的声音,心,瞬间冻结。
“子容,告诉我,发生什么事?”陆子农没有回答倪巧伶的问题,从大衣口袋里掏出车钥匙,按下电梯按钮,脑中闪过各种不好的画面。
“没有……没什么事……你不用过来了……”她咬着唇,忍着恐惧,忍着失去依靠的悲伤,决定自己解决。
她明白了,不能再麻烦陆子农了……
“你别动,我马上过去!”他走进电梯,通讯,也因此断了。
纪雪容吞了吞所剩无几的口水,看看四下有什么能够保护自己的器具。不能让那个歹徒进屋里……万一他不只贪财还……
她害怕地贴着门板倾听外面的动静,因为隔着一个房间和客厅,完全听不到。
虽然害怕,但是,弄清楚状况也是避免恐惧的方法,也许,对方不知道屋里有人,出声吓吓他,可能就逃走了。
她深吸一口气,打开浴室的门,接着再蹑手蹑脚走到房门边,再听。
叩叩叩……
天啊!那人居然胆大到弄出这么大的声响,再过几分钟,他可能真的会冲进门来!
时间紧迫,她一鼓作气,打开房门,跑向厨房,拿起一把菜刀和一个长柄锅子,紧紧地护在胸前。
一步、一步,缺氧地移向门口。
想到那个可怕的男人和自己只有一门之隔,而且,愈来愈肆无己心惮地卷动门把,她怕得连眼泪都掉不出来。
锵锵锵!
她用菜刀敲响锅子底部,试图吓阻歹徒。
“开门!”那歹徒听见有人在屋里,居然要她开门。
“你是谁?想干么?!再不走我报警了喔!”她面对着铁门,摆好架势,等着万一那歹徒真的撬开门,她就跟他同归于尽。
“他X的,我是谁?!不开门等等让我进去我就XX你!”
听见那对方粗鄙的用语,纪雪容原本白皙的肤色已经转为苍白,但她还是勉强挤出吓阻的大嗓门。
“你敢进来,我就一刀砍死你——”
“臭娘们,皮痒啊?是不是太久没@#。%……”
那男人满口不堪入耳的秽言,纪雪容在心中惊声尖叫,却不能表现出害怕。
心跳快到无法负荷,她开始耳鸣,有一瞬间,完全听不到声音。
四周寂静地教人毛骨悚然,她缓缓往前移动一步,想要看看那个男人是不是已经走了……
砰!砰!砰!
当她正准备探看门外状况时,那男人突然疯狂地撞门,那声巨响,仿佛利刃狠狠地刺入了她的胸腔,每一次冲撞就让纪雪容吓得魂飞魄散。
她得搬家……搬到二十四小时有经委看管的大楼。如果,还能活到明天的话。
“你在干什么!”蓦地,熟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X!你算老几,我干什么需要向你报告吗?”那男人凶狠地骂回去。
砰!砰!
“唔……”接着,一连串像是打架的撞击声,激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