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他和久哲、修身是平辈。」照辈份,应该叫他一声叔叔。
「不准想著他。」他突道。
官亭又抬眼。「我没有想著他。只是我在想,原来真正会烹煮义大利面和起司饭的人是他。」若她没记错,他的本职好像是画家,想不到厨艺也这么好。
「是我跟他请教,我们一起研究的。」他想了下,又补充,「他在美国也待了一段时间,都跟我住在一起,他厨艺好到不行,当然是找他一起研究。」
她又垂下眼。
「怎么了?」察觉她的异状,他低下脸,由下住上看她。
「我不知道。」脑袋还是混乱得要命。
她的理智告诉地,必须公私分明,但她的肉体却无法拒绝他。因为只要肌肤相贴,他毫不掩饰的爱意透著皮肤渗透进来,爱得竟无保留。
他的情热且狂,烧烫得她无法抗拒,但一想到现实……她整个人家是要被撕裂般的难受。
「那就交袷我处理吧。」
「不行。」
「为什么不行?」
「因为我打不开心里的结,就没办法跟你继续交往下去。」这是一个严重的问题,她不希望这成了往後他们争吵的理由。
「你的意思是说,二十号那天要我独自上飞机?」他搁下碗,从皮夹里取出三张机票。
她蹙著眉。难道说,他的计划还是不改变,不等她了?
「你……」
砰的一声,官亭又还来下及开口,便见门被推开,典圣一脸死白地站在门口,神情沮丧得像是发生什么大事。
「你在搞什么鬼?」魁里阴鸷地瞪去,极度不满今天接二连三被打扰。
「不准骂我。」典圣面如死灰。
他慵懒挑眉。「曝光了?」
典圣扁紧嘴。「不是我的错,实在是运气有够差,美国来的客户竟然是我的大粉丝,不管我怎么打死不承认,她还是对我又搂又抱,还要我签名……」天晓得他有多想死。
「我知道那老狐狸要试你,却没想到……」魁里摇头失笑。「这要怎么说?运气背透了?」
「岂只是背透了,财务长在送定客户之後,就联合总经理开始逼问我,就算我什么都不说,他们已经决定要针对你查个水落石出。」典圣关上门,拉了把椅子,在长桌对面坐下。
魁里敛眼忖思,似笑非笑地哼著。「那么,应该是在怀疑我了。」
「不是怀疑,是认定。」
官亭又听著他们的对话,不禁替魁里紧张。
要是被吴家两个大老给逮住,岂不是要被卷入一场内斗风波?
「接下来,怎么办?赶紧落跑?」典圣焦急问。
魁里闭上眼,躺进倚背,没有回答。
典圣哪有办法像池那么悠闲,抓著他猛问:「魁里?魁里——」还是没反应。「不会吧,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睡得著觉?」
别说典圣,连官亭又也吓到。
「亭又,他是连夜照顾你吗?」典圣忍不住问。
官亭又不敢说,在今天以前,她根本不让他踏进病房内,只能心虚地摇头。
「那怎么会累成这样?」典圣抚额低吟。「他都没回去休息,也没到公司,我还以为你病得很严重呢。」
「他都没回去?」
「你不知道?」
官亭又视线落在他疲惫的脸,轻抚他下巴的青髭。
真不敢相信,他竟然真的一直待在她的病房外没走……为什么要把她搞得这么左右不是?如果他别出主意并购向阳,那该有多好。
***
从魁里离开之後,官亭又发呆到现在。
喔,不,他说了,从今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