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亭又狠狠回神,粉颜烧烫得像是要酿成灾。
天啊!她刚才在干什么?她看见了什么?
看见他骨肉匀称的身体,线条明显的肌肉,强而有力的臂膀,壮而不硕的长腿……她该死的像个欲求不满的色女,目不转睛地将他的身影烙进脑海里。
“出去!”不善的口吻,冷漠的视线。
她抬眼瞪他,原本想要转头就走,但发现他的脸色浮现不自然的红潮,而且这个时间他出现在房间……
“你怎么了?”她依旧站在门口。
“不关你的事。”他乏力地闭上眼,懒得理她。
“你说话一定要这么冲吗?”
“难不成还要我满心欢喜?”他唇角微勾,戏谑自嘲。
“就算我们早已经分手,但好歹也是好聚好散,就算连朋友都当不成,也不需要用这种口气说话吧。”
“对于一个扣住我把柄威胁我的前女友,你奢望我能有好脸色吗?”他嗤笑道。
“反正这种利用对你来说根本不痛不痒,你不用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好像她折磨他似的。到底是谁折磨了谁?
“你要是不满意,可以离开,我不会强留。”他浓眉微蹙地翻过身。
“你!”她气得跺脚,懒得理他为何此时此刻会回家,却突地发现,天空蓝的床单上竟出现一抹吊诡的红。向前两步,再向前两步,再往前……“你的手在流血!”
她已经近到床边,一脚跪上床,拉起他流著血的手。
魁里不耐地甩开她的手。
“不要碰我!”他微眯的黑眸迸裂数道冷峻的冰刃,杀伤力十足。
官亭又抿紧唇,该要发火,可却注意到刚才抓著他的手时,那腕上不寻常的热度。无视他的冷漠,她抚上他的额,那炙烫的热度吓得她瞪大眼。
“你在发烧!”天啊,很烫!
“出去!”
“你有本事把我推出去。”明明就发烧到快要死了,还在嘴硬。她火大地扳正他的身子,莹亮的眸喷著火焰。
魁里面无表情地睇著她,蓦地掀开坏坏的笑。“敢情是我的身体让你感到欲求不满,想要我贡献身体?你可以威胁我,但是很抱歉,我没办法提供服务。”像是疲倦极了,他闭上嘴的同时也阖上眼。
“谁要你贡献身体来著?”混蛋,当他翻脸不认人的时候,说话总是这么冷血的吗?“我是要带你去看医生!”
“何必?”眼皮像被灌了铅,沉重得再也张不开眼。
他开始不断地坠落再坠落——
“喂?喂!吴冠荧?该死!”官亭又赶紧跳下床,抓起手机拨给当医生的朋友。
医生友人抵达之后,她才知道,他的高烧是因为手伤引起的。医生友人替他打了消炎针、缝了手伤、抹了药,已是几个钟头前的事。
这期间,官亭又的手机响过好几回,应付到疲乏,她干脆关机。
“魁里发烧?”结束一整天的总裁课程回家的典圣,一点都不意外。“早就要他处理手伤,他就是不肯,发烧了厚~”
“别吵他。”她不悦地板起脸。
“是你送他去医院的?”
“不,是我请朋友过来处理的。”坐在床边,她的视线直瞅著他泛红的脸颊,不断地替他更换额上的湿毛巾。“我刚好回家拿一份文件,发现他在家。”
“是喔。”典圣想了下。“你公司的事呢?不急吗?”
“急也没用,都几点了。”已经七点多了,回公司干么?
“也对。嗯,你去休息吧,接下来的交给我。”
“不用了,我不累,而且等一下我要叫他起来吃药。”抚上额,确定他的热度确实降低,她总算放心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