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么用?你知我知,外头没人知,还是说,你打算要开诚布公?好啊,可以,只要你恢复吴冠荧的身份,要我夜夜爬上你的床也无所谓。”她水眸熠亮生光,像是黑夜中刺痛他的一把火。
“你都是用这种方法爬上其他男人的床?”
“是又怎样?”她仰起下巴,故意说话刺激他。
魁里暗咒了声,忍著疼痛撤离她的身躯,套上裤子。向来吊儿郎当的俊脸在此刻竟被黑夜给染上阴沉。
他离开的空虚,让她整个人空洞得像是少了什么。
“你惹恼我了。”他背对著她,调匀气息,字句铿锵。
“嗄?”
“你会知道惹恼我后会有什么下场。”话落,他头也不回地离开她的房间。
目送著他的背影消失,她眸底一阵刺痛,却不敢探究这是什么心情。
她的身体还残留著他烙铁般的热情,却随著他的离去像是被掏空了。
这跟作梦没两样。
就当是一场梦,一场恶梦。
魁里脑袋里翻滚著许多肮脏的字言,但是他却一句都不愿用来攻击她,她没那么大的本事来颠覆他的情绪。他不会再让任何人左右他的决定!
快步转入典圣房里,开了灯,只见典圣正在柔软床上睡得很香甜。
魁里一脚踹过去。
“哇呜~”滚两圈落地的典圣吓得跳起来,睁著惺忪睡眸,严重的状况外。
“听著,明天开始跟财务长敲定并吞向阳金控的方案,我要在三天看见方案,在十天之内正式推动!”他没有生气,只是觉得火大,头一次想要拿手中的权势压垮她极力保护的企业。
话落,根本不管典圣清醒了没有,他已离开房间。
典圣呆了好几秒才回神,对著早已空无一人的门口叫著,“喂!我又没受过精英培训,你不给我资料,我怎么推啊?”他只是个演员而已好不好!别为难他。
车子在一幢象牙白爱琴海风格的豪宅前停住,典圣率先下车,绅士地替女伴官亭又开车门。
官亭又一身普普风小礼服,低胸窄腰的设计将她诱人的身躯勾勒得成为众人注目的焦点。
负责开车的魁里下了车,冷眼看著典圣牵著她的手,将车门重重甩上。
典圣听了快快抽手,然而官亭又眼明手快地挽上他的手臂,几乎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不悦地指著魁里说:“为什么他也来了?”
美丽的夜晚不能再被他打扰,所以她抓著冒牌吴冠荧出席友人的私人招待所,说好是两人同行,为何半路杀出他来插花?
“呃,我长年居住国外,不熟路况。”典圣觉得好像有千根针在扎他的后脑勺,痛得他好想丢下一切跑开。
总裁真不是人干的,文件多得没完没了,会议更是一场一场接力开,一大堆专有名词搞得他头昏脑胀,下班之后,却还得应魁里要求,答应官亭又的任何任性要求。
总裁都这么忙吗?他可不可以罢工?
“他还不是一样长年居住国外?”她哼了声,把头靠在典圣肩上。
“你很了解嘛,前女友。”他呵呵笑。
“闭嘴!”她横眼瞪去。
不要提起“前女友”,别让她想起昨晚的荒唐!一想起那画面,她就不能原谅自己竟然还对他那么有感觉。
典圣无奈地叹口气。“我是不知道你们在玩哪一出,但既然还相爱就复合嘛,干么玩那么多心机?这样我会很辛苦耶。”
“谁还相爱?”她坚决否认,“我是在报复他!”
“那怎么会等到现在才报复?他回台都快两个月了。”
“我哪里知道他已经回台那么久了?”她微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