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警最好。”蓝杉冷着脸看着那个胡子男,胡子男缩了缩脖子,嘴里嘀嘀咕咕些什么。
这次轮到白语安发威了,她在蓝杉腰后重重捶了一下,不管怎么说她也是练过空手道的人,蓝杉一张冷脸差点没喷出血来。
“什么叫“报警最好”啊?你还嫌事情闹得不够大是不是?”白语安可没打算跟他道歉,两人出了警卫室,她还一直喋喋不休,就算她平常很爱说话,但也绝对不是爱碎碎念的大妈,是她真的很担心啊。
“那种人怎么敢真的报警。”蓝杉瞥了她一眼,显得她很白痴。
白语安更是怒从心起,又给了他的肚子一拳,“那你也不能去跟踪跟踪狂啊,万一那人很危险怎么办?”不过把变态吓到报警也算他有本事,但就算知道蓝杉不会吃亏,现在情况还是不容小觑。
蓝杉不知道白语安的心思起伏,虽然被她打到有点内伤,他仍表现出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他不是觉得跟踪别人很好玩吗?我只是想让他也试试那种感觉而已,又没打算真的怎样。”
“你敢说“想真的怎样”吗?”白语安这次急得直接捶在他胸口上,“你要是真的被一个跟踪狂报警,有没有想过万一被别人认出来会有什么后果,他们会一直胡说八道,说你是潜在犯罪者,你何必自找苦吃。”
蓝杉没听明白,但他确实看到白语安快要哭出来了,这让他心头一紧,没想到她会这么生气,怎么会突然有种犯错的罪恶感?
“什么自找苦吃?你怎么哭起来了?”蓝杉试图为白语安擦掉眼泪,手却被她拍开了。
“你还以为我不知道吗?本来就有人成心要找你麻烦、抹黑你,你还非要在这时候给人家留下话柄吗?真是的,再也不管你了!”
还跟她装什么傻啊,她只是想分担他的痛苦而已,他却一直拒人于千里之外,显得她很多事一样,真是好心没好报!
白语安的脸烫烫的,她为蓝杉担心,他真的能懂吗?他只是把她当成一个散心的玩具,只要陪着他吃、陪着他玩就好,一说到正事,他从来都不会让她知道。
因极大的挫败感而落下的眼泪,让白语安觉得更加丢脸,骂人的竟然先哭了,于是她大声地把蓝杉骂了一通后,很没志气地逃跑了。
回到房间,白语安又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望着天花板胡思乱想。
她把蓝杉一个人丢在半路好吗?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因为想替自己出口气,才会去“调戏”那个胡子男,从小到大自己的麻烦事全是由他处理,感谢的话都没说几句,倒把人没头没尾地骂了一通,现在明明是他心情低落的时候,这样似乎有点过分。
而且蓝杉白天还在发烧,晚上又跑出去,现在也不知怎么样了,会不会在半路上晕倒?天啊,她怎么总做这种没经过大脑的事!白语安从床上爬起来,也不管现在几点,就冲到蓝杉的房间。
幸好蓝杉因为睡了一整天,此时并不困,而且他一直在等她,刻意醒着等她。
她一定会来的,蓝杉有这种自信,以他对白语安的了解,她只要心里有事而跟他吵架,
就绝对藏不过两小时,她就是这样单纯到让人想叹气的人,但如此单纯的人却又总是让他看不明白,不敢贸然去猜测她的心事,只有当她说出来时,他才会有种“啊,果然是她啊”的感觉。
就算这么有自信,当白语安真的找来时,蓝杉还是松了口气。
白语安觉得自己做得太过分了,蓝杉窝在沙发上,一脸憔悴地捂着肚子,明显是在控诉她下手太重,哎,他可是个身心受创的病人啊,她还下那么重的手……
“你有没有怎样啊?很痛的话就去医院……大不了我请你啊。”她垂着小脑袋说。“去医院也有请客的吗?”蓝杉把肚子捂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