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也难怪姊姊会一时无法承受,而神智失常。
许晴欢皱眉瞪著他,「你是不是想抢走凌宣?」
「不,我不会抢走他,我保证,我去帮你提菜好不好?」许哲嗣柔声哄她。
她看看他,再看看怀里的骨灰坛。
见姊姊似乎有些动摇了,他赶紧再说:「喏,你要抱著姊夫,没办法提菜,我可以帮你呀,这样你就不用腾出手来提菜了。」
「……好吧。」话音才刚落下,许晴欢虚软的身子霎时一倒,两天来没吃没睡的,她的体力再也支撑不下去,眼前一黑,双手却还牢牢抱住怀里的骨灰坛,不肯松手。
许哲嗣眼明手快的及时抱住她。
「姊!」
「哲嗣,你先抱她到沙发上躺好,我帮她看看。」替她检查了下,费凌霜神情严肃的说:「她真的在发高烧,我们必须尽快送她到医院,接受治疗。」
***
「你们到底把凌宣藏到哪去了?把他还给我,还给我啊!」昏迷了一天一夜,一觉醒来,许晴观发现骨灰坛不见了,疯狂的四处找著。
看见姊姊从床底下找到厕所,再打开每一个柜子,连窗外都不放过,整个人挂在窗口,许哲嗣吓得赶紧将姊姊拉回来。
「姊,你冷静一点,姊夫已经死了,他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他以为睡了一天一夜,可以让姊姊清醒一点,没想到她醒来还是这样。
闻言,她愤怒的咒骂。
「你胡说!他前两天明明还跟我在一起,抱著我,怎么可能死了?你滚,我不想见到你,你竟然诅咒凌宣,你是坏人、你是坏人!」一边骂著,她一边走向房门,想出去找她的凌宣。
「姊!你病还没有好,要去哪里?」许哲嗣急忙上前拦住她,不让她出去。
「我才没有病,生病的是你,满嘴胡言乱语。」她激动的推开他,一心只想出去。
许哲嗣紧紧抱住姊姊,「姊——你不要这样,我知道姊夫的死让你伤心欲绝,无法接受,可是若是姊夫在天有灵,看到你现在这样,他一定会很舍不得,你醒醒好不好?把眼泪哭出来,你心里就会舒服一点了。」
听见他竟又诅咒老公死,许晴欢这次狂怒的对著弟弟拳打脚踢。「凌宣才没有死,他没有死,你敢再诅咒他,我就先打死你、打死你!」
费凌霜一进来,便看到他缩著身体,默默承受著姊姊的殴打。
她立刻让护士取来镇定剂,为她注射,不久,便让激动不已的她昏睡了过去。
当晚许晴欢再醒过来时,却不再大吵大闹了。
她像行尸走肉一样,不言不语,不说不笑,不吃不睡,接下来一连数天都是这样。
「她是一时无法接受凌宣死去的事实才会这样,这是一种自我逃避,等再过一阵子,情况应该就会好转了。」
费凌霜耐心安抚著因为心疼姊姊而激动不已的许哲嗣。
「那要等多久?都已经七天了!」他的语气因为担心而高昂起来。「我听说有一种催眠治疗法,可以用催眠的方法让人忘记一些痛苦的事,不能用这种方法让我姊忘掉这段痛苦的回忆吗?」
「确实是有人使用催眠暗示的方法,来让人忘掉不愉快的经验,但那种方法太危险了,一旦被催眠暗示者若是受到更大的刺激,或是无意中解开了当初约定好的心理暗示,那瞬间倾泻而出的记忆,恐怕会将她击溃,导致她精神整个崩溃。」
握拳捶著墙壁,面对著像个木头娃娃般没有表情的姊姊,他既无力又心痛。
「可是我姊现在这样又好到哪里去?她根本像个活死人,她的灵魂好像已经不在她的身体里了。」
「她这是在自我封闭,不愿意去接受凌宣已死的事实,我们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