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上床的那一天起,她就隐约有这种感觉了,可她不敢让自己去深究。
喜欢上一个人虽然幸福,不过相对的,对方也有了伤害你的能力。
不期然的,她想起了汪霖渊,当初自己也沉醉在与他恋爱的快乐中,只是那幸福却是如此短暂,因为没多久她就发现他追她的动机并不单纯,他想要的是她身后那笔庞大的财产。当时的痛苦即使到了现在,她还能感受得到……
她摇摇头,甩去这份苦涩。
她在胡思乱想什么?雷信堂与汪霖渊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至少雷信堂不是冲着金钱与她结婚的,这个婚姻是她先提出来的,只是没想到会与她当初所想的差了十万八千里。
她曾经看走眼过一次,这次一定不会有事的,毕竟信堂也是父亲认可的人,就算她的眼光可能出错,父亲也绝不可能出错,所以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她现在大概就是人家说的婚前紧张症。
悦聆朝着镜中的自己笑笑,给自己打气,一切都会没事的。
这时,外头的雷信堂将送来的餐点放到餐桌上,正打算叫悦聆聆来吃饭时,手机铃声响起。
没见过的电话号码让他眉头一蹙,“喂?”
“雷先生吗?我是桑榆。”
桑榆?一秒钟后,他才想起是悦聆的画廊朋友。
“有什么事吗?”他礼貌的回问。
“我刚刚打电话给悦聆,没人接听,然后我突然想到有你的名片,就打给你了。”
“你找悦聆吗?她在浴室,我叫她……”
“不用了,找你也一样,刚刚悦聆的堂哥来找我,问我知不知道她订婚的事,所以我想我还是通知你们一声的好。”
“我知道了,谢谢你的通知。”
“哪里。”她紧接着又说:“明天的事他们应该不知道吧?万一……”
“这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的。”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我就不啰唆了。”她轻笑着,“明天我会准时到的,我有客人来了,拜。”
他按下结束通话键,若有所思的盯着手机。郑桑榆给他的感觉有点不对,他希望是自己多心了。
“谁打来的?”悦聆定向他。
“郑桑榆,她刚刚打给你,可是你没接听,所以她就打到我这儿。”他把手机放到桌上,“你堂哥去找她,想从她那儿打听一些消息,她担心明天公证结婚的事已经被你堂哥他们知道了。”
悦聆惊讶的看着他。
雷信堂微笑的抚了下她的发,“不用担心,对我有信心点,明天会很顺利的。”
“我不是对你没信心,我只是担心伯父跟堂哥他们来闹。”她轻蹙眉心,“有时想想真的觉得好荒谬,我已经是大人了,他们没权利管我要嫁给谁。”
“我想他们也很清楚,你不用担心。”他低头亲她一下,“吃饭吧!”
“嗯!”悦聆抛开烦躁的心与他共度晚餐。
船到桥头自然直,再担心也没用,就像信堂说的,伯父应该明白他们没有权利阻止她结婚,她也相信伯父们不会故意闹场给她难堪的。
翌日。
“爸,快点,再慢就来不及了。”姜建华迈步走向地方法院。
“这么急躁,能成什么大事。”姜焕财训了一句,“时间还绰绰有余。”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要是时间提早,他们现在说不定已经证完婚了。”天有不测风云,还是小心的好。
“放心,他们的号码没这么前面。”姜焕财悠哉的踏进地方法院,“我都打听好了。”
“这个方法行吗?”姜焕来不放心的问了句。“我觉得悦聆不会听我们的。”
姜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