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梓悦回来,看到的就是张慕篱抱着膝盖坐在床上,一个人很落寞的样子。
他放下那些洗漱用品,带着一身沐浴乳的香气走到床边,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的头顶。
张慕篱抬起头,圆圆的眼周围有着让他心疼的水迹。
“你想说,我忘记的值钱东西就是你,是不是?”她问他。
金梓悦瞧了她好一会,随着一声叹息沉沉地说:“你总算发现了。”
张慕篱鼻子一酸,“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坐着哭还不过瘾,又抱着他哭,她都不知道原来自己有这么多眼泪的,在他洗澡的时候就一直流啊流,流到她自己都觉得烦了,却在面对他时更加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她不是发现了,而是被他逼得再也不能装作没发现,她捶着他,哭得越来越惨烈。
“我可是金泰的少爷耶,这么值钱,你怎么能把所有东西都带走,唯独忘了我?”他轻轻地拍拍她的头,这辈子没有这样发自肺腑地和人说过什么,是你说要跟我在一起,我信了,你走了,这对我公平吗?”
“有什么用呢?我不走又有什么用呢?”她真是泣不成声,他怎么可以这么戏弄人,“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啊!就算误打误撞在一起了又能怎样?你很值钱,当然你想怎样就怎样,可我不值钱,我不能拿这么贫贱的自己,跟你做这么大的赌注啊!”
她在乱七八糟说些什么啊?而他竟然听懂了。
金梓悦气她,甚至可说是恨她,可他就是放不下她!他一再地说服自己,让自己不要去相信她那些拒绝的鬼话,他觉得自己这么优秀,怎么可能有女人不喜欢他?
但其实呢?看她这样声嘶力竭地对他说,她觉得自己配不上他时,他才明白,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招惹她,不是为了证明自己魅力无限,而是他铁了心,必须从她嘴里听到截然不同的话。
逼她、设计她、刺痛她,一切都是为了听她亲口推翻自己的供词。
她必须是爱他的,对他有感觉的,不然他的爱又要存放在哪呢?
因为认识了张慕篱,他才深有体会,一个人的爱是可以霸道自私到什么地步。
金梓悦捧着张慕篱的小脸,垂下头,心生怜爱地在她唇上印上一吻,而她欣然接受了他那个柔情似水的安慰。
那个吻似乎像是渐渐开启一道闸,使他心中激涌的热流奔腾而出。
金梓悦拉过张慕篱的双手,将她压在床上,越来越投入地加深着那个吻,用比她更多的激情吻着她的唇、她的舌。
他的头陷入她的颈窝,对她的细颈又吸又咬,舌尖舔过她敏感的耳垂,“小笨蛋……”他在她的耳边低喃,用更深的力度咬疼了她的耳垂。
“啊!”她轻叫,情感被击垮的她只是不停哭着。
他的齿咬过她的锁骨,闻着她身上特有的气味,接着咬开了她一颗一颗的扣子。
“干什么,又骂我?”她神情迷离,全身的皮肤细碎地颤栗着,她眯着眼,有点害怕,可没有拒绝他的进一步动作。
金梓悦于是将她的上衣和内衣全部解开,而后脱掉自己的家居服,露出她见过无数次,可没有一次像这样,令她脸红心跳的上身。
他的身材很好,肌肉条理分明又不过分粗犷,蕴含着细腻的爆发力。
当他用那样的身体再次向她袭来,还未碰触到他,她身上的每个毛孔就已感受到了他的力量和灼热。
……
张慕篱在床上累得像只刚被打捞上岸的海洋生物,金梓悦心生怜爱地摸摸她的脸颊,而她却因此哭了,“你又哭什么?”
她看他,连话都说不清楚,“我只是突然觉得,我好像很对不起你的样子……”
他板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