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一阵劈里啪啦,莫岑哲乖乖地站在离厨房最远的地方,他有一点,真的只有一点的洁癖,所以,他对厨房敬谢不敏。
想当初他们一起生活时,他不会煮,她也不会煮,他们的下场就是每天都吃外卖,最后吃腻了,他专门请了一位厨师,定时上门给他们做饭,他们也就活下来了。
所以对于夏佳仁的厨艺,呃,他是不抱太大的希望的,他不是怕脏才站得这么远,他只是为了保全生命。
结果厨房除了发出炒菜的声音之外,并没有其他特别奇怪的声音。
当夏佳仁端出一道又一道的佳肴时,他真的傻眼了。
“喂,好了,还不过来吃!”夏佳仁大声地说,手上动作俐落地盛饭,等她坐下来准备开动时,某人还愣在那儿。
“大叔,你干嘛?”
“呃,你煮的?”莫岑哲很清楚外卖不会送到厨房。
“废话!”夏佳仁理都不理他,迳自开动了。
“等等,你下毒了?”他看了一眼色香味俱全的佳肴,俗话说,越好看的东西越毒。
“你看到我死了没?”夏佳仁白了他一眼,不再理他这个疯子了。
莫岑哲默默地看着夏佳仁吃完饭,在她准备要收拾的时候,他喊住了她,“等等!”
她看着他,不做声响。
“我还没吃。”他轻轻地说。
“我以为你不要吃。”她没有任何情绪地说,在平静的表层之下,她的心跳动得很快,她有一种矛盾的心情,她不想给他吃,他凭什么吃呢?这个混蛋!
可是,她又很想让他尝她的手艺,好吧,她承认,她对他余情未了,那又如何,只是余情而已,她没有想要把这份余情给进行下去的欲望,被伤害的心很难再愈合。
姑且就这么耗着吧!反正这个男人她已经不会对他有什么期望了,不管她拥有多么矛盾的想法,她已经学会不要对一件事情有太高的期待,越是期待、越是绝望。
这是他教会她的。
在纽约时,莫岑哲让她觉得他是自己唯一的依靠,而在台湾,他陪着她到了十八岁,就下定决心扔开了她,那时她就知道没有一个人会永永远远地陪着她到最后,也许会有一个人,但那个人绝对不会是大叔。
这个大叔只是她的监护人,他给不起她想要的,而她想要的,他连探问的勇气也没有。
她已经不再是十几岁的小孩了,她知道该如何保持跟大叔的距离,他们之间似乎又回到了以前的生活,但她心里知道,那只是表面。
他似乎想要回去,她却不想,回不回去对她而言不再是重要的了。
“我吃。”他坐了下来。
“不怕被我毒死?”她冷冷地嘲讽。
“死在你家,你还得想想如何处理尸体。”他灿若阳光地对她一笑。
夏佳仁扬起一抹恶意的笑容,“这可不是一个大问题,是很好解决的。”
“哦?”他好整以暇地吃着,当筷子上的菜放进嘴里的那一刹那,他傻了一下,没想到滋味远远比自己想像的要美味多了。
她讲出下文,“真的很简单,买些鱼回来,每天刮你的肉给它们吃。”她故意在他吃饭时讲着恶心的话题。
“哦?那得多少鱼?只怕它们要吃很久吧。”他认真地与她探讨这个问题。
“还可以养狗!”
“有些狗只吃饲料,而且你的小套房不能养狗。”他提醒她。
“那该怎么办呢?”她天真地眨着眼睛,充满希望地看着他,迫切地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答案。
他优雅地吃着饭,“很简单。”
“哦?”对话似乎被调过来了。
“你每天吃我的肉,煎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