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教主的淫威之下,卧冬上了有生以来最胆战心惊的一堂课,事实上,教主要跟那个什么护法怎么样是不干他的事,但是如果教主对他的兴趣,和对护法的兴趣是一样的,那可就非常有关系了。
虽然他来到这里别无所求,但……他可没想过还要服侍教主啊!况且这个教主比他想像中难缠许多。
幸好上课时,教主安安分分的,没做出什么吓人的举动,反倒是他战战兢兢,随时做好逃命的准备。
精神紧绷的上完课之后,卧冬一回房倒头就睡,一睡就睡到两天后的清晨,期间,教主曾在上课时间来过一次,他盯着睡死的卧冬,浑身散发出令人发寒的气息,似乎对卧冬还能睡得这么安详感到很不满意。
陆祈岚尝试叫醒卧冬,当然徒劳无功,能在教主冰冷视线凌迟下还能熟睡不醒的,天底下大概当真只有卧冬一人吧!
而睡了两夜,卧冬总算被饿醒了,寒冷的清晨,他饿得发昏,却不好意思去叫醒厨房,干脆穿上靴子往草粮场走去。
不知道苗兄开始准备早膳了没?
天色还有些昏暗,草粮场的边际和发出鱼肚白的天际相连,踩在被羊儿啃得短短的草地上,还有清晨霜柱啪叽啪叽的断裂声,湿气和寒意让卧冬冷得直发抖。
一个人影瞧见卧冬走了出去,也飞快的消失在夜色中。
走到熟悉的帐棚边,一片静悄悄地,看来苗兄还没醒来。卧冬有些失望的转了回去,一个人只身在这北国的寒冷之地,师父的人生如冬四个宇,和不时飘落的雪花一般,在他耳旁萦绕不去。
除了师父之外,他一辈子无依无靠,虽然他无所希冀,却也不是什么都子在乎,而来到离教,除了祈岚少爷,大概也只剩下苗羽可以讲些家常话,其他人不是不懂中原话,就是对他们身为教主贵客的身分敬畏过头,甚至到了退避三舍的地步。
看不到苗羽,竟让他觉得有些惆怅,他开始依赖苗兄了吗?卧冬摇了摇脑袋,“你当真以为自己是苗兄的食客来着?”
正要往回走,就见远处有人提着大桶子,健步如飞的往帐棚走来,隐约可以瞧出对方的面孔。
“苗兄?”
苗羽也露出惊讶的表情,“卧冬,这么早,你怎么在这里?”
正当卧冬要回答时,他身后追来一匹小马和再熟悉不过的小人影,“先生,我知道草粮场的苗羽……”看着迎面而来的苗羽,陆祈岚硬生生的把“是谁”两个字吞回去。
听到陆祈岚的呼唤,卧冬转过身面对他,在他背对着苗羽时,苗羽和陆祈岚刚好四目相望,那挑高的眉,细长的眼,还有深色眸子里带着警告的讯息,在在提醒他,只要敢多说一个字,他可能就永远不用说话了!
卧冬一见到陆祈岚,笑嘻嘻道:“祈岚少爷,你来得正好,我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苗羽,就是上次救了我的大善人。”卧冬转过身来,苗羽那张警告意味十足的脸瞬间消失,换上一张亲切微笑的脸,看得陆祈岚目瞪口呆。
他从来没看过哪一种邪恶的生物可以露出如此亲切可人的面孔,难道蛇要吞食青蛙之前都是这种表情吗?
“您就是大名鼎鼎的神童祈岚少爷吗?幸会幸会!”苗羽丝毫不做作的打了招呼,“既然都来了,留下来用个早膳吧!”
如果拒绝的话,他还可以看到今天的日出吗?看着黎明的天际,陆祈岚勉为其难的点了头。
见苗羽和卧冬有说有笑,陆祈岚一言不发,心巾暗暗觉得不妙。
苗羽将大铁桶里新鲜的羊奶倒进锅里烹煮,就像对做这件事相当熟练似的,让陆祈岚心里起了怀疑,难道这男人以前也做过这些事?
这点小小疑惑随后就被不敢置信的震惊取代!
那个锦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