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秀子来到东郊瑷缓的住处,对着绿儿说明原委,还不时穿插着对不起。
“小秀子,我们家小姐会被你害惨了。”
“绿儿,实在对不住,我没想到皇上会听见我们的谈话,说不定他只是好奇面已,毕竟现在有贵妃、贤妃,加上过些日子就要招选才女——”
“你在暗示我们家小姐比不上那些青涩丫头,是不是?”
“绿儿,不准对小秀子公公无礼。”瑷嫒跨出门槛,睨了绿儿一眼,“平时的礼教都白教你了。公公,真是对不起,家教不严。”
“冷姑娘,您别这么说,对不起的是我,因为……”
“我刚刚都有听见了,我会依时更衣、沐浴去参加晚宴,不会让公公为难。”
“是我为难您才对,都要出宫,却因我的无心之过……”
“天命不可违,小秀子公公也别想太多,我先回去预备。”
待绿儿送走了小秀子,回到房时,却见小姐拿着不知名的药章挤汁在抹脸蛋。
“小姐,你在做什么?”
她对着镜子中的绿儿微笑,“这药草容易让我的皮肤发痒、红肿,我是拿它来毁容的。”
“毁容?小姐,你千万别想不开。”绿儿捉起桌上的布,赶紧要擦拭她的脸。
“开玩笑的啦!”瑷瑷边闪躲边漾着笑。
“小姐!”绿儿不甘被耍,两手叉腰有些像泼妇骂街。
“好嘛!我知道错了,不该戏耍我亲爱的绿儿姐姐,别气嘛!”她揪着录儿的衣袖前后摆动。
“别玩!”捉回自已的衣摆,她推着小姐坐回镜台前,“再怎么说我都得帮你打扮,方才小李子拿了衣裳与首饰来给你换。”
“哼!嗯!”瑷嫒哼了两声,乖乖的让她帮自己换衣服,很久没有穿宫装,有些不习惯繁琐的锦带与丝绢,在插上珠簪珠玉后,回过头的模样让绿儿看呆了眼。
瑷嫒颃皮的将手放在绿儿的眼前挥动,“魂归来兮,绿儿跟我来。”
“小姐,小姐……回眸一笑百媚生。”
“是佛要金装,人要衣装才对。”她拉拉衣裳,有些不习惯。
“小姐,你别乱来,瞧衣裳又被你给扯乱了。”她将瑷嫒扯出来的皱褶给理好。
“录儿有一双巧手。对了!我回来的时候帮你带些好吃的东西。”
“小姐,你在这里放肆惯了,千万别在宴会上乱来,这可不好玩。”绿儿深知几年的自由生活让小姐变得开朗,应该说是毫无忌惮,自由快变成放纵了。
“我自有分寸!”照着镜子,嗯!白净的肌肤开始浮起斑点。
其实,再次进宫,若问她有啥感想,是害怕吧!所以她用这个方法伪装,她真的想出宫,想去看看(水经注)中写的长江湍急,想去看峨媚山上的瑞云万千,她真的好想一边行医,一边看尽天下山水,没有伟大的理想抱负,她只是想让自己不枉此生。
瑷媛身着罗裳,故意洒了浓郁的牲丹花香,将御赐的珠宝全戴在身上,还有脸上覆了一层薄纱,这让前来迎领的小秀子吓了一跳,在刺鼻花香的薰陶下,连退了好几步。
“你……冷姑娘?”
“小秀子公公怀疑吗?”挺好玩的,瑷媛娇柔的问。
这声音没有错,但人……“姑娘,你这是……”
“我皮肤过敏,为了怕吓人,所以覆了层面纱,至于这一身盛装,因为御赐,当然得通通挂在身上才显庄重。”
“这……随便你吧!”小秀子愁苦着一张脸,让瑗媛上了轿,烦着回宫。
越接近宫殿,传来的琴声铮棕,余音绕梁,瑷媛进入宫殿后,瞧见一位身着华服的女子,偎在皇上身边,多美的一对人儿,仿若一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