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朿通话后,尹璇墨忽然觉得心情有些沉闷,老妈昨天打了通电话给他,也是先问外公情况,然后再含蓄的问他有没有喜欢的对象。
两人一前一后打来探问同一件事,他怎会猜不出来?
二十八岁了……父亲也是在这一年遇见母亲,他对美丽的母亲一见钟情,但据说妈咪那时对声名狼藉的父亲可是厌恶到极点。
缘分真的很有趣,越看不上的人,谁知道最后会不会就这么老天不长眼的栽在对方手中?尹璇墨想着父母的缘分,脑海中却无预警出现季元瓅的脸,他心口一跳,难得出现被吓到的戏剧化表情。
“别开玩笑了……”喜欢上那种人不是自讨苦吃吗?没事不要想些有的没的来磨练自己的心脏强度。
他莫名感到心浮气躁,拿着报纸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最后他放下报纸,决定去医院看看外公。
起身时,他想到爷爷方才的叮咛,上楼走进书房,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那个扳指戴上。
这只翡翠扳指是上古的灵物,历经了两代国师加持,是尹氏一族神秘的神器,只是这圈版指似乎曾经断过,上头有一小团白金龙纹焊接。
他回台湾前,爷爷极力要求他要戴着,上次季元瓅脚扭伤,他送她回家离开后才发现扳指不见了,当下吓出一身冷汗,幸好后来在车上找到,自那之后他就不太戴了,那可是爷爷极为重视的传家宝物,掉了可不得了。
可如今爷爷又再次叮咛,他还是乖乖戴上吧。
尹璇墨一面开着车,一面对坐在副驾驶座上沉着脸的老人家好声劝道:“外公,你怎么能擅自离开医院,要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老人家理都不理他。
“外公,你的状况没有恶化,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再观察,我们……”
“你平常不是话很少吗,怎么这一路上吵得我头疼啊?”
尹璇墨一阵无语,最近为什么老是有人用这些话来打击他?
“我没有不回医院,只是不想请那个什么假,啧!当我还是学生呐,连有点事回自个儿家都得请假。”
固执似乎是所有老人家的通病,尹璇墨虽感无奈,但仍耐心地道:“你有什么事交代我去办就好了,何必自己跑一趟。”
方才他到医院还没见到外公,就被一个脑科主治医师缠着帮忙判读一个脑瘤病患的核磁共振和脑血管摄影影像,两人还在讨论之际,他就接到电话说外公不见了。
他和一群医护人员忙着找人,最后在计程车招呼站找到正要上车的老人家。
“哼!我人好好的,干啥什么事都得麻烦别人?”
尹璇墨知道一时间劝不动他,便安静的开着车。
过了一会儿,黎老忽然喃喃道:“小子,美国秋天的枫叶真的是一夜之间就全变色吗?”
“是啊,前天还绿油油的公园,气温一降,隔天就全变了,那种感觉很奇特。”
“你外婆老是叨念着一生一定要看一次这样的景色,她小时候在美国待了好些年,怎么可能没看过?我知道她是想让我也看看这样的特殊美景,可惜我们每次不是去得太早就是太晚,总是错过,而她也没等到我肯放下手边的工作陪她四处走走……”黎老长长的叹息,沉默了下来。
不久后,尹璇墨放缓车速,在一栋大宅前停了下来,尹璇墨先下车,绕到副驾驶座替外公开门,搀扶着他下车。
回到家后,老人家到处走走看看,最后在书房停下了脚步,他是个小有名气的建筑师,书房里都是他工作的用具。
他在制图的桌前坐了下来,桌上放了张妻子的相片,他苍老长茧的指腹摩挲着相片中妻子美丽的脸蛋,回忆地道:“你外婆真的好漂亮,以前我只是个工头,你外婆是千金小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