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在彰化他们分享了那个甜蜜蜜的棉花糖之吻后,当天夜晚,他依然让她睡床,自己委屈地睡沙发。
看他可怜兮兮地蜷着太过修长的身躯,她其实很想很想喊他上床的,可他偏偏矜持守礼,唉,是不是她魅力不够呢?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少了些女人味……
思及此,钱多多芳心怦怦狂跳,一口喝干了酒,右手拉起衣襟领口,扇了扇。
“怎么,觉得热?”罗爱理挑眉。
“对啊,真的好热。”钱多多不敢看罗爱理似笑非笑的表情,霍然起身。“我去洗个脸。”语落,她飞也似地逃开。
撞球台边,周在元正握着球杆准备来个致命一击,忽然瞥见那道匆忙如蝶的身影,动作一滞。
郑雍察觉他分了神,顺着他视线望过去,抿嘴一笑。“周在元,看来事情不妙啊。”
“什么不妙?”周在元收回心神,不解地问。
郑雍没回答,笑笑地转向程昭旭和叶子航,三个男人彼此挤眉弄眼,分明是嘲笑。
周在元眉峰一蹙,也不打球了,拄着球杆追根究柢。“到底笑什么?把话说清楚。”
“真的要说清楚吗?”
“有些话说开了就不美了。”
“怕有人尴尬呢!”
三人一搭一唱,不亦乐乎。
周在元眼刀锋锐,狠狠往这几个损友的身上砍,没想到他们笑得更放肆了。
眯了眯眸,忽地以一个俐落的动作挑起球杆,威胁地指向三人的颈部。
“哇喔!”叶子航第一个警觉地往后跳。“要杀人啦!”
“只不过笑你几声,有必要杀人灭口吗?”程昭旭跟着嚷嚷。
“我看他这是恼羞成怒。”郑雍闲闲地补刀。“不是每个人都能假戏真做的,他大概自己都没想到吧。”
假戏真做?周在元楞了楞,总算明白损友们在笑什么,没好气地翻个白眼。
“谁说我假戏真做了?”
“大男人,敢做就要敢当。”叶子航拐肘推了推他臂膀,意在言外地眨眨眼。
郑雍旋即接口。“就是,你敢说自己对多多没一点非分之想?”
非分之想……
周在元忽然想起那个棉花糖之吻,以及每晚跟她共用一间卧房,却只能看不能碰……
他脸颊微微发热,不觉有几分别扭。“我只是……很感谢她而已,这段时间她很认真扮演周家的宗妇,就连我那个挑剔的爷爷她都有办法哄得开开心心,每天陪他老人家下棋,虽然爷爷嘴上不说,但我看得出来他很喜欢这个孙媳妇。”
“你爷爷喜欢她,那你呢?”程昭旭直指重点。
“帅啊!哥儿们。”郑雍和叶子航同声赞叹,分别和程昭旭击掌。
周在元又窘又恼,明知损友是在揶揄自己,一时却也不知该从何辩解,只能故作漠然。“你们别眼看要输了就转移话题,这局我可拿下了。”
他稍稍侧过身子,以一个极高难度的动作将最后一颗球敲落入袋。“我赢了!”
他不客气地讨钱,正巧钱多多从洗手间回来,经过撞球台,郑雍连忙招手唤她。
“郑大哥什么事?”她好奇地走过来。
“多多啊。”郑雍故意亲密地唤她,周在元不着痕迹地瞪他一眼,他若无事然,嘴角勾起笑意。“你家这男人一向这么小气吗?”
“怎么了?”她疑惑。
“说他几句就不高兴了,要跟我们讨钱呢!”
“愿赌服输。”周在元语声清冽。
“那也不必要得那么急啊!你说对吧?多……”郑雍话语未落,只见钱多多已朝他摊开白嫩嫩的小手。
“欠债还钱!”钱多多辛辣地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