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晴哪!这么晚了,你还不休息?”刘芸在睡前做例行巡视时,发现办公室的灯仍亮着。
“芸姨!你怎么还没睡?”伊晴从一大堆的估价表和设计图中抬起头。
“我巡夜呀!那陈老师不是明明说会做到月底吗?怎么前几天一收拾好行李就匆匆走了,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现在只好由我和王老师轮流巡夜。”
“呃……对呀!我也觉得很奇怪……可能他有急事吧!”伊晴说得吞吞吐吐地,她想是那天沈浩天吓到陈老师了吧!
“唉!为了小遥的婚礼,你忙了好一阵子了,昨天婚礼刚过,今天你又要忙着育幼院搬迁的事,要注意自己的身子,别累坏了才好。”
“我会注意的,芸姨,你别担心。”
“你昨天去找建商开会,讨论的结果怎样了?”
昨天为了不和沈浩天在婚礼上碰面,她借口要和建商开会,其实从婚礼开始到结束,她都在山坡上远远的看着,也衷心的祝福着小遥有个幸福的归宿。
“哦!我已经整理出来了,建商那边开给我们的价钱还满合理的,只是地主张先生仍是坚持那块地只租不卖,这就让人比较头疼了。”
“伊晴,我们在这山上也住了好多年了,一定非搬不可吗?”刘芸对这块土地有着非比寻常的感情。
“芸姨,我知道你舍不得这里,可是自从九二一地震之后,附近的山区发生过好几次的土石流事件,我们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有关单位也来通知好几次了,为了大家的安全,搬迁是唯一的路。”伊晴柔声的劝着刘芸。
“我知道、我知道,唉!人老了就是这样,拖泥带水、优柔寡断的,你别理我,对了,你刚说那地主不卖地,用租的行不通吗?”
“用租的总不是长久之计,而且我仔细算过了,如果可以买下来,对于我们来说,负担会小些;更何况这次的搬迁计划,育幼院的赞助人能出钱的也都出了,如果以后每个月还要负担这些租金,我怕会有困难。”
“每位赞助人你都问过了吗?需不需要我出面呢?”刘芸现在虽把这些事都交给了伊晴,但她主持育幼院多年,和这些赞助人也都有着深厚的交情。
“嗯!那就麻烦芸姨了,弘远企业和嘉能公司的捐助款到现在迟迟还没收到,还有几位提出要减少捐款金额,如果能由芸姨出面的话,说不定他们能给我们更多帮助。”
“把名册给我吧!明天我会打电话去拜访的!”
隔天下午——
“伊晴,这份数据让你看看,这些赞助人确定会提高捐款金额,还有这几位是新的捐助人。”刘芸经过一个上午的努力,终于得到颇丰硕的结果。
“哇!真是太好了,还是芸姨厉害,我的经验不足,以后还要请芸姨多教教我啦!”
“这没问题,只是土地的事情还是没有解决,我今天和张先生的秘书通过电话,想亲自去拜访,可是他的秘书说,张先生旅居国外、深居简出,要见他可能不太容易,加上他的个性孤僻、是个不太好说话的人,很难有人可以改变他的决定。”
“对呀!我之前和张先生的秘书通电话的时候,他也是这样说的。”伊晴无奈的说。
“不过后来我找到一个人,他说要亲自来了解我们的搬迁计划,不只说要增加捐款,还说那位张先生是他父亲的旧识,如果可以,他愿意替我们出面。”
“真的?那太好了。”真是令人振奋的消息。
“他人现在就在会议室里,等着你去跟他做简报。”
“现在?他已经来了!那他的大名是……”伊晴喜不自胜,收拾了桌上成堆的数据,兴奋地要前去见恩人。
“他说你去了……就知道。”刘芸脸色怪怪的,但满心欢喜的伊晴根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