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多年的刘菊芳彻底分割,不让乱源继续影响沐家的安宁与平静。
“香云、东峰,爷爷对你们没什么要求,只要有一技之长养活自己即可,香云喜欢逛街,对珠宝情有独钟,你不用再想尽办法挖你大妈的首饰,我安排你到珠宝公司上班。”
“爷爷,我……”沐香云倏地脸一白,嘴唇一颤,说不出口她不想去工作,只想当个每天上街刷卡的千金大小姐。
“东峰想去美国深造你就去……”沐东峰一听,喜上眉梢,觉得爷爷果然是疼他的,舍不得他吃苦,但是沐奚世下一句话却完全打破他的美梦。“我们美国分公司离你的学校很近,你可以一边到公司打工,一边到学校上课。”
“什么?!”他大叫。
“浮浮躁躁的,学学你哥哥们的沉稳,你有吃有住有专人照顾,每个月固定领薪水有什么不好,曾经有个十七、八岁的女孩什么也没有,只身赴美求学,她要缴学费,付房租,筹生活费,她穷困到用一条土司配开水过一个礼拜,你比她好多了,至少你没挨饿过。”沐家的孩子都太幸福。
听到那个“赴美求学的女孩子”,沐东轩的眼中微泛怜惜和心疼,他晓得祖父指的是向来倔强的杜朵朵,她宁可一个人吃苦也不愿向人讨怜,默默忍受身在异乡的孤寂。
蓦地,他突然想念起那个老是口不对心的女友,虽然他们分开还不到一天,他的心里已满满牵挂都是她。
啪的,一个巴掌声响起。
很重的一巴掌,落在沐东岳面颊,众人愕然地看向打人的沐奚世,从沐东岳肿了一半的脸就知道他打得有多用力,连一向刁蛮的刘菊芳都不敢开口,仅暗暗心疼儿子被打。
“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沐东岳默然不语,绷紧的肌肉僵硬如石。
“你好样的,真是我沐家的好子孙,用五千万一条人命威胁一个救人无数的好医生,你就这么不把钱当一回事吗?非逼着人家顺服你?”偏偏遇到骨头硬的,打折“照常爬着走。
“我是跟你学的,祖父。”他吐出一口血沬,提起当年祖父逼杜家女人搬家的事。
沐奚世他举起手又想挥下一巴掌,却停在半空中迟迟不下,最终满脸恼色的放下手。“难怪朵丫头会说上梁不正下梁歪,是我没做好榜样教坏了子孙,全是我的错。”
“爸。”
“爷爷。”
沐偏年夫妻和孙子们露出讶色,为他出言自责感到一阵鼻酸,直到这一刻他们仿佛才发现他的头发白了,脸上多了不少皱纹,昔日说一不二的强人老了。
“总之你们父子以后都不许去打杜家那房子的主意,也不准再怂恿她们的破亲戚去闹着卖房子、分土地,那就是她们的家,听到没!”查出杜家亲戚闹事的手段越来越激烈,甚至令杜家女人担忧款儿小丫头的安危。
沐偏年脸上一讪,为了让妻子回家,他和长子合谋演了一出好戏,假意同意购地盖度假饭店,父亲这一说他才想到,东岳是为了什么要以卖地迫使杜家人让步呢?
他看向一脸漠然的大儿子,那暗红的掌印像印记般深烙着,他忽然觉得自己对四个孩子的关心并不够,他从未了解过他们内心想什么,真正想要的又是什么,他和妻子一样失职。
视线一落在满脸怨妒的刘菊芳身上,他飞快地转开,也许父亲的做法是对的,两个女人真的太多了,只有一颗心的他如何一分为二,不论对谁而言都是不公平。
或许唯有舍弃才能获得真正的平静。
“大哥,离朵朵远一点,她是我的,请不要招惹她。”沐东轩笑着搭上兄长的肩膀,握拳的手抵在他腰腹,重重往内一送。
闷哼一声,沐东岳咬着牙顶开。“鹿死谁手还不一定,你最好有本事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