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的心思放在别人身上。
沐东岳、沐东轩、沐东峰三兄弟皆未婚,其中沐东岳已三十四岁了,仍周旋在众女之间未有固定对象,说他滥情却有洁僻,性关系太复杂的女人他不碰,只要干净的。
而沐东峰正插考研究所攻读博士,二十五岁的他还不急,等出清了上头两个哥哥后才轮得到他。
最有可能成家的是沐东轩,身为老二的他没那么挑剔,可看似居家好男人的他其实很冷情,虽然前后交过几任女朋友,大多都因他过于冷淡而分手,恋情无寂而终。
离开他的女人都有一个结论,他不需要爱情,自己一人反而过得更好,妄想在他身上求温暖比登天还难。
换言之,他可以为了生个继承人而步入礼堂,婚姻是一种过程而非必须品,是谁都一样,妻子是合法的性伴侣,无关爱与不爱,他能确保的只是她的法定地位。
沐奚世蓦地一笑,笑眼中藏了几分狡色。“真的不要?你会感激我的,这个丫头你驾御不了。”
驾御不了……他眸光闪了闪。“这世上能得你一声赞的人不多,我以为你更中意骂你糟老头的小丫头。”
“两人相差无几,难分上下。”沐溪世卖关子,故意吊人胃口,一个人偷着乐,笑得很阴险。
起了疑心的沐束轩微眯起眼,他觉得祖父在阴他,住院还住得不安分,时时不忘找乐子。“爷爷说的是谁,总要瞧瞧再说,先见上一面才知道好不好。”
“要就要,不要就不要,一句话,你当菜市场还由得你挑挑捡捡?不过你也没说错,我不只一个孙子,东岳似乎看上人家了。”他俩打小就爱同一样东西,谁也不让。
是兄弟,也是劲敌,从无和平相处的一天。
“沐束岳……”他思忖着,想着异母兄长是否真如祖父所言,真有女人入得了他的眼?
他不想争,从小争到大有什么意思,抢赢了最多争一口气,过程却多了许多麻烦,目前他最不需要的就是坏事的女人。
何况他早已锁定某个一点就燃的爆竹丫头,除了她,他勾不起任何“战斗”的欲望,他只期待与她的交手。
“要还是不要?”
“我不……”
沐东轩正要拒绝,让祖父少费心机,他的终身大事不由人摆布,想插手的人是自找罪受。
但是他嘴巴才一张开,有磁卡才能通行的V”P特级病房的门由左而右滑开,一位身着白袍,长发束于腰后的女医生走了进来,她一进门不看里头有谁,直接对着病人劈头就骂。
“你就不能稍微展现一下人性化的一面吗?非要把冷冰冰的机械内在表示出来?你要弄哭我们几个护士才甘愿,
她们是人心肉皮有痛的知觉,不像老先生你是铜皮铁骨不痛不痒,把你煮熟了你还嫌滚水太冰。”两万度的熔点才叫烫。
“丫头,我是病人。”对生病的老人要宽容。
“请喊我杜医生,谢谢,还有当病人要谨守病人的本分,该吃就吃,该睡就睡,用药的时间一到就张嘴吞药,不要把护理人员当成你家的狗呼来喝去。”管他是病人还是金主,人的容忍是有限度的,把她惹毛了就别想太好过。
“我付了钱就是大爷,她们不把我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凭什么拿钱,若是不想要高额的看护费可以不来,我可没有勉强任何人。”高薪又轻松的凉差上哪找,一群天真又可笑的小护士。
“是呀!可以不来,冲着你这一句话我就不来了,今天不用讦帐,算是补你早死早超生的药费,之前的医疗费用请结清,看你要转院还是换医生,我们有专人为你办理。”反正他死不了,不用她来也能健健康康出院。
一见医生掉头就走,看都不看挂在床边的病历表,真的要赶病人的样子,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