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语莺啼三月半,烟蘸柳条全线乱。
五陵原上有仙娥,携歌扇,香烂漫,留住九华云一片。
犀玉满头花满面,负妄一双偷泪眼。
泪珠若得似珍珠,拈不散,知何限,串向红丝应百万。
——敦煌曲子调《天仙子》
“福晋,您好美喔!”
“是啊,穿上这衣裳,福晋堪称是大清国的第一美人呢!”
“秋儿,把那月宫玉免捣药双钮镜拿来,让福晋看看我们帮她挽的发髻好不好看!”
“好,我马上取来,在这儿呢!”
秋儿拿来的镜,镜背纹饰如一幅画,画的是一只正在执杵捣药的王免,右侧还有一株桂树。
四个丫鬟仔仔细细地从头到脚帮叛月梳整一番,换上了春儿和秋儿送来的衣裳,现下的叛月,柔美的楚楚动人,看了真教人目眩神迷呢!
她把镜面对著叛月脑俊梳高的云发。
“福晋,这兰盆托型的发钗,您觉得如何?喜欢吗?还是要换别的?”舂儿细心地询问苦,又从梳妆台上拿起一支玉簪子给叛月细瞧。
“要不要试试这只玉簪子?还是这桃型的对簪?”
叛月笑著晃首。“不用了,我觉得这样挺好的,你们也忙了奸一会儿,歇手吧,别忙了!”
“早,四个丫头就送衣服来给她,再从发顶到脚底,仔仔细细地为她装扮,时间都快一个时辰了。
“我又不出门,你们帮我打扮得这么漂亮,为啥?”叛月笑斥著。》
“才不是我们帮福晋打扮得漂亮,是福晋天生就是个美人胚子,随便妆点一下,就仿若天仙了!”
“是啊!是啊!”
“福晋,您站起来嘛,看看我和秋儿为您裁剪的衣裳,喜不喜欢?台不合身?”
叛月在春儿的搀扶下,好不容易才站起来,毕竟脚底下苦的花盆匠鞋,她足头一回穿,连站都站不稳,挺伯走三步跌两步的呢!
“福晋,这上衣是浅湖绿绸加上黑色蕾丝缘饰的大襟衫,上边是烧蓝铜扣——还有这个是柳叶形如意蝴蝶式的云肩……”春儿详细地同主子解说著。虽然昨晚一整夜没睡,但能替主子裁制衣裳可是她的荣幸,何况衣裳穿在主子身上,更能彰显这衣裳的美。
“还有这件荷包佩饰鱼鳞百褶裙——春儿姐姐手巧,上头的花样可绣得精致极了!”秋儿夸赞著。
“我只是绣个小花样,真正裁剪缝制的人是秋儿,她才是真的手巧!”春儿谦虚地说道。
“你们都奸!也真难为你们了,才一天的光景就赶制出这些衣裳,我瞧你们昨晚一定未曾阖眼吧?”叛月察觉她们俩的神情似乎有些疲惫。
“能帮福晋做事,再累也是值得的!”春儿和秋儿不约而同地道。
“我看你们两个先下去歇息吧!熬了一夜,一定累坏了!”叛月怜惜地说道。
“我们不……”
“春儿姐姐,你就和秋儿姐下去歇息吧!福晋有我和夏儿姐姐侍候就行了!”冬儿笑咧了嘴。“去嘛、去嘛,瞧你们眼下都黑成一圈了!”
“那……福晋就拜托你们了!”毕竟是年轻的小姑娘,听到眼下发黑,爱美的心不由得紧张起来。“福晋,我和秋儿先告退了!”
“嗯。”
春儿一走,冬儿立刻露出贼兮兮的笑容。
她从怀中掏出一本小册子,怯怯地将它递给了叛月。
“什么东西?”叛月纳闷地将册子打开来,瞧见本子上画的尽是男女交媾图样,惊惶地连忙阖上本子。“冬……冬儿,你打哪儿弄来这玩意儿?”
“天啊,冬儿,你当真去弄来了?”夏儿站在主子身边,好奇心的驱使,也探头窥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