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们好像还嫌不够多,这三楼二阁的当家红牌,为他明争暗斗的事,他早知晓——
他不引以为傲、也不引以为意。
他高兴来就来,但谁知哪天他会碰上什么新鲜好玩的事,或许以后都不来了也说不定!
为他这么一个只知玩乐、没啥出息的阿哥争妍斗艳的,实在是没必要!
“爷,那你再暍一杯嘛!欢儿敬爷儿您!”
欢儿举杯,嘴角露著得意的笑容。
明儿个,她定要让崔大妈放风声,把十四爷今晚来探她的事情传出去!
崔大妈教她这一招,可真是高明呀!将红染料沾在纱布上,再把纱布里住手腕,制造出割腕的假象——原本只想探一探爷究竟来不来。
他来,她有面子!
他不来,也是人之常情!
试问,谁会在新婚之日丢下新嫁娘,跑来会一个人尽可夫的歌伎?
万万没想到,十四爷真的来了!
原本只是抱著好玩的心态,现下,她可不这么想了。
也许爷儿真的在乎她,要不,怎会在这时候赶来探望她呢?这是下是代表她欢儿还是有翻身的机会?
正室的位子,她绝不敢奢想,但侧室……她有把握能极力争取到,只要那英国女下是个醋坛子,一切就没问题。
“爷,您再喝一杯嘛!今晚……您是要留下让欢儿侍候您,还是要赶回府去侍候您的新娘子?”欢儿装著哀怨可怜的模样,不等彧玡给答案,便又续道:
“可怜的我,不知会不会又失神拿刀子乱割——也许,再来割的就是脖子……或许是肚子……”
欢儿哀凄的倒向彧玡的大腿。“爷,欢儿好伯、真的好怕!”
彧玡喟叹了声,明知她是假装的仍好言好语地劝著:“别伯,我让崔大妈来陪你!”
“我不要!崔大妈人老了,躺了就睡,万一我失神不小心剌了她……”
“那么,让丫鬟出一并进来——”
“爷,难道您不懂,欢儿失了心神全是因为您,只有您留下,欢儿才能好眠。”
“这我可不敢,万一你失神拿刀子刺我,我那新婚妻子,不就得当寡妇了?我可是连抱都还未抱过她,被你刺死,我可是会很不甘心的!”彧玡撇唇邪笑,迂回地回绝。
“讨厌啦,爷,您明知道人家舍不得……”
欢儿的话语才到一半,便被房外一阵嚷嚷声给打断。
“什么事乱糟糟的?”彧玡原本就敦欢儿的得寸进尺感到厌烦,这会儿外头闹烘烘的,他更心烦了!
“爷,您别生气,欢儿这就去瞧瞧!”
才伸手欲开门,怎料丰佑排阔而人,欢儿便迎面被门板给撞疼了。
“唉唷,好疼喔,羊佑大人,你是存心要我的命,是不是?”欢儿噘苦嘴,挪身回到彧玡身边。“爷,不管啦,好疼啊……”
“羊佑,你得为你的莽撞道歉。”彧玡淡漠地道。
平日,彧玡可是非常怜香惜玉的,但这会儿,他完全失了好兴致——他突然对欢儿造作的矫揉感到厌恶、极其的厌恶!
“欢儿姑娘,对不起!”羊佑面无表情的道歉。
“哼!”欢儿冷哼了声,眉眼一抬,看见门口处不知何时多了四个女婢。
“你们来做啥的?十四爷有我侍候著就行了,下去、下去!”》
“万俟?!你也来了?这是怎么回事?”彧玡当然看得出那四丫鬟是皇太后调派至他十四爷府的。
“爷,请您回府吧!”万俟恭敬地道。“福晋她……她亲自来了!”
“什么啊?居然找到这儿来了?那个英国女,可真是猴急呢!”欢儿讽笑着。
“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