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得密切配合。”
“我爹心中有定见?”
“你想想,若今日那些人行事成功,岳父伤重而亡、弟弟被绑,接下来他们会怎么做?”
“先用弟弟交换一大笔现银,然后……我已出嫁、娘是个没主意的,童府的生意将会由管事主持,待弟弟长大后,再将生意交到弟弟手里。天!你的意思是……背叛童府的是爹倚重的管事!”
黎育岷定定看住她,忍不住赞她一声聪慧,要不是关心则乱,她根本不需要他的提点,就能推论出问题所在。
“会是哪一个?陆管事、章管事、佟管事……”
他们都是看着她长大,一路指导自己做生意窍门的长辈,童心和他们有着深厚的感情,无法想象谁会如此心狠。
黎育岷接话,“如果我没猜错,岳父打算放出自己亡故、弟弟无恙的消息,好引恶徒上勾。接下来要安排的事很多,明天一大早我便回府,若是弟弟已经……我会把他带走,再寻个差不多大小的孩子进府顶替。
“你与父亲商议好后,便放出消息,专心安排丧事,岳母不必出面,因为她‘伤心过度,受到严重惊吓,因此不让任何人接近孩子’,你找两个忠心的嬷嬷守着岳母就是。我在外头会想办法探听,这段日子哪个管事曾经有不寻常的举止。”
童心点头,这场戏得由他们夫妻来主演,一掌内、一主外,一个摆在明面上、一个隐藏幕后,两人合作无间方能成事。
“你要说的话都说完了吗?”童心问,她也有话要讲。
“还没有。有件事,想先与你商量。”
“你说。”
“我想把我们第一个儿子过继给岳父、岳母,看见岳母伤心,我心有愧歉。”
若他不娶走童心,若他不坚持童心不碰生意、不抛头露面,童府还能指望女儿。
他的话像针,猛然锥进她胸口,一时间,她竟无法开口。
说不出什么滋味,仿佛酸的甜的苦的辣的全混在一块儿,她皱眉咬唇,紧紧盯住他的容颜,表情有说不出的精彩绝伦,不光是甜蜜快乐,她脸上还带着一点点涩、一点点酸,因为她知道,为了自己他做了多大的让步。
黎府是官家,与商家结亲,已是污了名声,若再将儿子送进童府,背后不知道要受多少人的嘲笑讽剌,笑他为了钱什么都不顾。
这还不是唯一的困难,黎府大房之所以过继育岷,便是因为大老爷子嗣艰难,而她已嫁进黎府半年,肚皮还没有动静,就算婆婆不说话,她心底何尝不焦急,可话已经放出去,她的嫁妆换得他不纳妾的承诺。
若是公公婆婆知道他要让长子过继童府,岂不是把他给架在火上熬?
“不可能的,公婆那边……”
“长辈那边是我的责任,你不必担心,既然是我的承诺,我就一定做到。这几天有机会,你把我的想法透露给岳父、岳母知晓,先教他们安心,岳父身子骨强壮,定能够替童府培养出第二个出类拔萃的童心。”
四目相望,无数的感动在眼底翻搅,他的笃定勾出她的激动泪水,她不是用眼泪示弱的女人,但此时此刻她无法压抑自己的感动,控制自己的激动。
凭什么他这样待她,她并未真正为他做过什么,甚至还瞒着他去“做什么”,她顶多扮演他需要的女人,并不是真心当他想要的女人,可是,他这样待她,无条件、无交换、纯粹的对她好……
翻过身,她紧紧抱住他的腰、投进他的怀抱,无数的歉意、无数的罪恶感、无数无数的感恩几乎将她淹没。怎么办?她彻底沦陷了,她无法自拔了,她喜欢他、爱上他,愿意无止境地妥协。
品味轩不要了,天衣吾凤那边不做了,新计划停下,她要专心致志、勤奋努力地当他的娇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