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头,难道蔺初阳当初便是看上欧阳芸这点?一想到这里,隐隐有股罪恶感在她心里蔓延。
“小姐,您先让喜儿准备一些出门要用的东西……”
“不用那么麻烦,只需带把伞遮阳便可。”
“可是小姐……”总该带点银两出门吧?
“你再唠叨下去,我便不让你跟了。”耐性快被磨光的欧阳芸下最后通牒。
“小姐,您等等喜儿,喜儿去去就来!”非常坚持不能什么都不带的喜儿迅速回房拿了手帕、钱袋,再快速追了上去。
京城热闹繁华,沿街尽是小贩叫卖的声音,各行各业的商贩逐一挨个排成满整条街,各式各样的物品教人看得眼花撩乱,喜儿整日跟在欧阳芸身边伺候,也跟个井底之蛙没两样,主仆二人像是没见过世面似地见着什么都觉新奇,上一摊还意犹未尽,便又接着逛过下一摊,沿路嘴馋吃了不少也买了不少。也不知逛了多久,瞧见前面有个摊位生意特别好,挨不住好奇的主仆二人也凑上前看热闹。
一群人站在算命摊子前围观,为人算命的是一名年约六旬的白发老人,桌案上简单摆着笔墨纸砚和一只铁板算盘,不一会儿就有人坐下来说要算命,简单写下姓名生辰八字便递给算命的老人,现场一片寂然,只剩下铁板算盘拨得答答作响的声音;当最后一颗铁珠向上敲定后,表示尘埃落定结果出炉,那人听完之后,也没说准或不准,便只是带着不可思议的神情离去。如此来来去去数回,只见那些坐在上头被算命的人一个个起身离去时的表情或开心或忧虑或惊异,教人看得啧啧称奇。
“喜儿,我们也去算上一算。”其实她并不是存着什么砸人招牌的顽劣心态,就是有些好奇这名算命仙是如何批算她欧阳芸的命格罢了。
“小姐,江湖术士的话怎么能信,太阳快下山了,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免得回去晚了被发现就糟了。”喜儿苦口婆心地劝阻。
欧阳芸想做的事,喜儿哪里拦得住,她话还没说完,欧阳芸就已经穿过人墙来到算命桌前,劈头就问:
“老人家如何与人算命?”
白发老人抬头看欧阳芸一眼,将纸笔递到她面前,道:“有劳姑娘写下姓名和生辰八字。”
“老人家请过目。”她将写有姓名和生辰八字的纸递了过去。
白发老人接过后看了一眼,不发一语,埋头专心拨起算珠,却仿佛没算过这么棘手的命格似地,一只铁算盘一再地划齐重拨,一次又一次,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抬头,仿佛生平从未踢过铁板的老人用不可置信的神情看着欧阳芸。
“怪哉,怪哉。”白发老人百思不解地摇着头。
“有何怪?”
“容老夫冒昧问一句,姑娘可有给错生辰?”
欧阳芸微楞一下,拉着喜儿问道:“喜儿,我有写错吗?”
喜儿摇摇头表示没有,弯腰附在欧阳芸耳边小声说道:“小姐,这老头子八成是神棍,算不出来便推说小姐生辰给错。”
“老人家,小女子这生辰并无错漏。”
白发老人沉默片刻之久,郁郁说道:“老夫一生算命无数,可说是铁口直断从无差错,独独姑娘这副生辰老夫怎么算都想不明白。”
“老人家有话直言无妨,小女子也想知道,小女子这副生辰究竟哪里出了错,竟教人这般为难。”方才这名白发老人给人批命时铁口直断毫不犹豫,怎么轮到她就欲言又止了?
白发老人长叹一声,“既是如此,老夫便与姑娘说一说这副生辰的命格。”
“小女子愿闻其详。”
“姑娘一生富贵荣显,可惜命数过短,最多不过二八,一生仅应一劫难,此劫将令姑娘在二八年华之时殆尽命数,照理说是春末的事情,可老夫观姑娘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