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该不会是要我写字吧?”
“要不,这毛笔还能有什么用处?”他轻笑著。
“可是我……我只会写我自己的名字,和几个简单的字。”养湘月神情困窘。
彧瑄是隔了一段时日没提笔,而她是连提笔的机会都没有。
这会儿要她写字,她根本不知如何写起,而且手还会微微发抖。
“那就够了。”他把一张宣纸摊平,摆放在长桌上。“方才我写你的名字,现在换你来写我的名字。”在她怔仲的当儿,他又笑笑的补了-句:“这样,我才不会吃亏呀!你说,是不是?”
她也不想占他的便宜呀!可是,她是真的不会写呀!
养湘月低著头,窘迫不已。“我……我不会写您的名字。”? ?
? ? 养湘月吓得屈膝跪下。“爷,您别生气,我会学的,我在明天之前,一定学会写您的名字。”
他吓到她了!
彧瑄晃首轻笑,伸手拉她起来。“没那么严重,我只是在想,如果一个女人不会写他丈夫的名字,那还谈什么情、说什么爱呢?”
她认同他的话,轻点著头。
“湘月,我绝不会嫌弃你没读书、不识字,但我唯一要求的是,你一定要会写我的名字,我会教你的。”他轻声柔语地道。
“我一定会学会的。”她也很想知道他的名字,是怎么写的。
一想到要学写他的名字,她的心就不禁雀跃起来。
她要把写上他名字的宣纸,藏在枕头底下,每晚伴著她入眠。
“彧瑄,你教我,我想现在就学。”心头一高兴,她很自然的喊著他的名字。
“别急,这文房四宝,笔、墨、纸、砚,它们可也是有门大学问的。”
“这笔看起来,似乎挺贵的。”养湘月拿高手中的毛笔,仔细端看。
以前,她看学堂上老师所拿的毛笔,都是非常旧、非常普通的,可现在手中拿的这枝毛笔,光是笔管,就非常的不同。
在养湘月拿著毛笔看得出神时,彧瑄已走至另一边,拉开了笔柜。
“湘月,来这边。”
闻声前去,看到-整排的笔,养湘月睁大了眼。“这……这么多笔!?”
彧瑄嗤哼了声,“每个皇子,大概都有这么多枝毛笔,我这还算少的,因为皇阿玛他也知道我的兴趣不在诗文上,御赐的笔,鲜少有我的份。”
“你……怨吗?”她看不出来他有任何自怨自艾的神情,可是还是忍不住关心地问。
“怨?怎么会?反正我也不喜欢写字,这些笔都是拿来充场面用的,放在这儿,我倒觉得浪费。”他不卑不亢,只是嘴角仍不免出现习惯性的冷笑。“大部分都是我皇额娘派人送来的。”
“这笔……都是在哪儿买的?”她想转移话题,因为他已经面露不悦的神情,可是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该和他谈什么,只好让话题继续绕在笔的上头。
“都是在著名的‘湖笔居’买的。”虽然不爱写字,但几家有名的笔店,他仍是略知一二。“北京有‘戴月轩’、‘贺连清’、‘李玉田’;上海有 ‘杨振华’、‘李鼎和’、‘茅春堂’;苏州有‘具松泉’;还有湖州的‘玉一品斋笔庄’……”
她专注的凝听,眼睛连眨都没眨。
“你瞧,这些笔的外型,种类也很多,有笔管、斗笔,还有这笔管短粗的,是书写大字时候用的笔。”
从上回夏儿教她酿酒的事来看,他发觉她非常聪明,领悟力很高。
虽然他本身并不嫌弃她,但她若真成了十三福晋,难免会在皇宫遇著其他人,他不要别人鄙视她,所以,只要他所知道的东西,他都想尽其所能的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