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都在睡觉啊。”他笑笑,像揉丫头那样,也把她的头发揉得一团乱,“以前我觉得缺乏竞争,生活很无趣,后来我学会跟自己竞争,我在网站上自学、我每天都赢自己一点点,就不会觉得学校那么无趣了。”
跟自己竞争?以前觉得这种话太高调,现在才知道,没有对手、只能和自己竞争的人很寂寞。原来她有资优生可以和自己比较分数,也是一种幸福。
她把茶喝掉半瓶,递还给他,他就口把剩下的半瓶喝光。
风吹过来,他又闻到她身上那股好闻的香味,才第二堂课,他早上嗑掉两个大号三明治和七百五十西西的豆浆,实在没道理觉得肚子饿的,可是,当那个香气传过来,他的肠子有了打架迹象。
“姚子夜。”他趁机靠近她,用力闻。
“做什么?”她被他突如其来的靠近吓一大跳。
“晚上我要和丫头去看棒球,要不要一起去?去那边叫一叫、喊一喊,再多不爽都会消光光。”球场是发泄情绪的好地方。
“你和周采萱是男女朋友吗?”她没回答他,反而提出新问题。
“你说咧。”他也没正面回答。
当时,他并不晓得这个不解释会让自己绕多少的冤枉路,知道的话,他肯定会耐心、花大把时间来向她解释。
***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两人世界变成三人行,她加入丫头和杜岢易之间。
上星期,天气好到不得了,他骑着摩托车,后面载着丫头停在她家门口。
丫头一下车,就催促她去换牛仔裤和拖鞋,来不及问为什么,丫头已经打开她的衣橱翻衣服。
还说:“快点,带你去我们的秘密花园。”
她犹豫着,那是“他们的”秘密花园,她随随便便加入,好吗?可是,她连犹豫都还来不及,就让丫头推进浴室。
然后,她在杜岢易的眼底看见惊艳。
“有没有擦防晒乳,晒脱一层皮,可不要怪我。”他回神后说着,从口袋里掏出防晒乳丢给她,惹得丫头哇哇大叫。
“不公平、不公平,杜岢易见色忘友,我跟你出去那么多次,你从来没给我买过防晒乳。”她叫得很大声,但闹人的意思占大部份,并没有生气。
“你的皮粗,再大的太阳也奈何不了你。”他伸出两个大手掌,把丫头的脸压成铜锣烧。
“是哦,子夜的皮就比较薄。”她挥掉他的手。
“不必了,我没有擦防晒乳的习惯。”
姚子夜把防晒乳递还给他,但东西在半空中就让丫头抄走,她得意地向杜岢易挤眉弄眼。 然后他们走出门外,丫头要她坐在中间,自己坐在最后面,三人玩三贴,生平第一回。
她很尴尬,呐呐说:“我可以坐在最后面。”
丫头笑着挥手否决,“不行啦,我的背有专利权,不是谁想贴就可以贴,岢易的背比较随便,谁爱贴就去贴。”
她……哪有爱贴?姚子夜脸红得像番茄,一双眼睛不知道看哪里比较正确。
杜岢易说:“你坐中间啦,丫头肉多,摔下去还可以弹回来,你太瘦了。”
就是“你太瘦了”这句话,那天之后,他便当里的肉块天天搬家,搬到她的便当盒里、她的肚子里。
不过她喜欢他的背,为了不让丫头摔下去,她“必须”贴着他、贴得很紧,“必须”牢牢圈住他的腰,“必须”把脸压在他的背上,那个背,宽宽的、硬硬的,带着几分男子气息。
她喜欢他身上的味道,于是深吸气、深呼气,仿佛要把他的气息全数纳入鼻翼里。
她很少同他们对答,只是夹在两人中间,听着他和丫头一句一句吵,好奇怪,他们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