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戡饶富兴味的睨着王御史涨红的老脸,他心里可是心知肚明。
这个老头向来靠五皇爷提携,他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地位,竟然敢公然挑衅严霆,为的就是讨五皇爷欢心?这可真是有趣极了!
宇文戡精锐鹰眸转向立于一旁的五皇爷,亦是他的皇叔宇文景钧,“不晓得皇叔对于王御史朝镇国将军的控诉有何高见?”
高高在上的宇文戡一脸无所谓的睨着宇文景钧,让宇文景钧怒火中烧,恶狠狠的瞪了站在后面的严霆一眼,随即走出来。
“皇上,微臣请求皇上严办镇国将军。”宇文景钧的老脸全被眼前的宇文戡以及不远处的严霆给丢光了,他的面容严肃,眼里仿佛带着火焰。
“哦?这怎么说?”宇文戡瞥了一眼宇文景钧,接着不专心的玩弄拇指上的翠玉指环,摆明了不把他当一回事。
这宇文景钧也真妙,他明知他与严霆交情甚好,与他则是交恶,他又凭什么认为他会帮着他不帮严霆呢?宇文戡在心里想着。
向来高高在上的宇文景钧怎能容忍小辈对自己的侮辱,他用力握紧双拳,好不容易从牙关挤出话语,“皇上,镇国将军抢夺皇亲国戚未过门的妻子,这可是大逆不道。”
宇文景钧认为自己字字属实,严霆今日绝对逃不了牢狱之灾抑或贬职的命运,宇文戡身边少了严霆,只剩下楚易一人之际,他再想尽办法撂倒楚易,到时任凭宇文戡为旷世奇才也是孤掌难鸣,他就能轻而易举的当上皇帝。
但是现实总是会挤压梦想的,宇文戡似乎早已知道宇文景钧会来这一招,他扯起嘴角,一派优闲的道:“那皇叔你说,朕该为了宇文彻这个皇侄严办镇国将军罗?”
宇文戡的话正说中了宇文景钧的心事,宇文景钧恶意的回头瞪了严霆一眼,接着打恭作揖,坚决的道:“请皇上明察,请皇上务必严惩镇国将军好杀鸡儆猴。”
“好一个杀鸡儆猴。”字文戡倾身向前,双手合掌,两边手肘分别放在两只大腿上,顿了顿,才接着道:“皇叔呀皇叔,镇国将军为了封朝出生入死,纵横沙场十四余年,你说他功高震国,朕却为了从没为朝廷贡献过一丝丝心力的皇侄而严惩他,你说这叫做杀鸡儆猴吗?”
“这……”字文景钧的面容一阵青一阵白的,没有话好接口。
大殿里肃穆一片,接着楚易一跨步站在五皇爷身旁,“启禀皇上,镇国将军疼爱冷杰将军的遗孤,两人如胶似漆是有目共睹的,如今冷姑娘开口答应嫁给小皇爷,却在新婚之日被镇国将军夺去,我想以常理来说,镇国将军是舍不得冷姑娘嫁人,因而出此下策夺人,这是人之常情。”
“不,不是这样。”严霆也跨了一步站在中央,拱手接着道:“我与冷芙情深意笃,她嫁给小皇爷实在是因为先人自私所订下来的亲事,我看她终日以泪洗面心有不忍,才会出此下策,请皇上明察。”
原来昨晚严霆会入宫,为的就是与宇文戡以及楚易商讨计谋,而今天大殿上三人互相接话的戏码早已是昨晚安排好的。
这时,一道如烈火般的目光直向严霆射来,他抬眼一瞧,发现宇文景钧正用燃满熊熊怒火的双眼瞪着自己。
宇文景钧看着宇文戡,口气里满是不悦,“小犬那日心灵遭受重大创伤,这一点我实在无法原谅镇国将军与冷杰的女儿,是他们两人联手加害我儿子的。”
“哦?是这样吗?”字文戡假意思索了一会,“那朕就罚镇国将军七日不准出将军府,闭门思过,并罚两人一年之内不准成亲,以慰皇侄心灵的重大创伤。”
“皇上,这……”听到这里,宇文景钧的脸都绿了,他万万没有想到宇文戡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公然袒护严霆。
“怎么?太轻了吗?”字文戡挑挑眉头睨着宇文景钧